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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十年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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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無聊
    2018-8-30 09:33
  • 簽到天數: 6 天

    [LV.2]偶爾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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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发表于 2018-8-28 13:57: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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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仇》全(修正版)
    《十年仇》
      甘肅城外,七月,黃沙萬里。

      離城半里的袁家堡,被夕陽烤得像團黃土,平日聚集在堡旁的客商、駱駝、馬匹都
    不見了。

      四周靜悄悄的。

      堡頂的崗樓,這時站著兩個綠衣美婦,焦灼的望著遠方。

      “這次派出去的袁福,應該可以突圍吧?”穿深綠色裙的美婦望望淺綠色裙的少婦
    說,“雅芳,你怎麼看?”

      淺綠裙的少婦亦很美,還帶有兩分妖與姣:“美珊姐,只要找得剛哥回來,包圍堡
    壘的人一定會走的…”

      她說到這裏,聲音已有點嗚咽:“不然,堡裏只能靠二叔和我們四個女人…怎抵敵
    堡外的神秘人!”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一點小黑點。

      那是一匹馬,馬上伏若一個人,一個光著屁股的死人。

      馬懂得舊路,跑回堡來!

      “是袁福!”叫雅芳的少婦失聲。

      “開堡門!”美珊亦有點傾抖。

      馬跑入堡內,美珊從崗樓躍下,在半空雙足一蹬牆,打了個跟斛,平穩的落到了地
    下。

      幾個穿灰衣的堡中家丁已拉住馬,馬上的死屍是縛在鞍上的,是袁福,他是中了弩
    箭而亡,死後,給人脫了褲子,在屁股上寫上“逃走者死”四個黑字。

      美珊別過臉,免得看見男性的陽物:“幫袁福穿回褲子,準備棺木!”

      堡內一角,已停有十副棺材,那表示已經死了十個人!

      雅芳這時亦從崗樓下來,她帶著一個卅歲的漢子。

      “鐵二叔!”美珊叫了一聲:“堡中四十八口,有十個已犧牲,叫三姑娘和你妻子
    小心!”

      “美珊大嫂,這些神秘人究竟為什麼而來?我們連他們的臉孔也見不著,就死了這
    麼多人,不成,我袁鐵今晚就帶人出堡,搜搜這伙兇徒!”

      “不,二叔,堡內沒有男的不成,假如對方趁黑摸入來怎辦?”美珊咬咬小嘴,“
    老爺和剛哥剛押鏢銀到北京,這伙人就摸上袁家堡,這…一定有陰謀!”

      “困守待斃不是辦法啊!”遠處有個少女嚷起來,她是袁剛的妹妹袁靈,陪著她的
    是袁鐵的妻子林可兒。

      袁剛有一妻一妾,妻是金刀門掌門的大女兒錢美珊,妾是九宮派俠女粱雅芳。

      不過,兩女都未有生養。

      袁家堡在河北一帶的黑白道都吃得開,所以索性替人保鏢,每趟賺幾百兩銀子,又
    替過路商旅安排咀水食宿,結果是身家越來越厚。

      天色開始暗下來,堡壘四邊都掛上燈籠。

      “提防敵人夜襲,堡內所有人分成兩班,一班白天防守,一班夜間巡邏!”美珊吩
    咐:“今夜,就由我和三姑娘及二叔先行輪值!”

      十個人巡方圓近萬尺的堡壘,自是人手不足,幸而四周有十尺的高牆,勉強可以應
    付。

      很快,已經是二更。

      堡外,有個黑衣人掠近,他的輕功很高,面上又蒙上黑巾,只露出兩隻眼球。

      “袁福這廝假如沒有說大話,這裏入去就是…”黑衣人爬到堡壘的牆下,望了望上
    邊,這是袁家堡後面,似乎防守最薄弱。

      黑衣人雙掌平推,黃土牆就凹有成寸深的掌印,他雙足踩在這凹位上,片刻就登上
    牆頭。

      十丈外有兩個堡丁在打瞌睡,黑衣人悄悄蹬下,他左右望了望,向著一間黃土屋掠
    近,那是梁雅芳的房!

      黑衣人輕輕推開木窗,一躍而入!

      “誰?”雅芳雖然疲倦,但習武之人、反應特別敏捷,她從枕底一拉,長劍就抽出
    來,跟著一招“六合八方”,劍光就將她睡的土坑罩著。

      假加黑衣人一入房就撲向土坑〔北方有些地方是不睡木床的,睡土造成的床〕,這
    招可以將他刺穿七、八個洞!

      但黑衣人彈入房後,卻是一躍,貼牆而站,並且屏住呼吸。

      雅芳一直揮舞長劍,跟著就想用左手去拿火摺點亮蠟燭。

      黑衣人見她劍招放緩,自己的眼睛又習慣黑暗的環境後,身子一沉,就撲向土坑。

      他左掌一拍,一招“西施浣紗”,就擊中雅芳握劍的手腕!

      雅芳一抬手,胸前大開,黑衣人右手一挺,一握,正好捏著雅芳一個充滿彈性的乳
    房!

      “你…”她只穿著薄薄內衣,他粗糙的大手雖不能滿握她的奶子,但一扭,仍將她
    的奶奶扭得變了形!

      “你…噢…”雅芳反手一劍,就想削黑衣大漢的右手,她雖懂床上的事,但被非丈
    夫的人扭著奶子還是頭一次,這招“玉女穿針”是九宮派最毒的劍招,看來雅芳是想拚
    命了!

      但九宮派這招卻有一個“破綻”,即是腋下露出空位,假加敵用手反點中腋下的穴
    道,就會反制於人!

      雅芳以為這招可以殺敵,但想不到黑衣人卻知道這劍招的弱處!

      他左手雙指一點,就按落她的腋下,雅芳右手一麻,“噹”的一聲,長劍脫手而跌
    落,黑衣人左手疾點,將她的啞穴和麻穴都點中!

      雅芳想不到三招之間就受制於人,她身子一軟,黑衣人攔腰一抱就抱起她!

      雅芳又羞又憤,熱淚奪眶而出。

      “袁剛把你當妾待,簡直是浪費,現在,人家就要來屠殺全堡,我怎捨得你這小美
    人!”黑衣人將她往坑上一放,跟著就剝光了她的衣服!

      雅芳像隻白白的羔羊,她呻不出聲,力又使不出來,只有熱淚直流!

      黑衣人一抹,蒙面的黑巾脫下,露出滿嘴虯髯,他看上去不足卅歲,但樣貌憔悴、
    蒼老!

      雅芳雖然淚眼模糊,但月光照入屋,她臉上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來!

      虯髯大漢出手摸落她的身體上,先是平坦的小腹,然後是陰毛稀疏的牝戶上。

      “這麼美的洞,就給袁剛開了封!”他的中指一伸,就插入那肉洞內!

      雅芳露出痛楚的神情來,她牝戶內是乾乾的,雖是根手指,但粗暴的撩,卻令她感
    到痛楚!

      “你對袁剛就有淫汁流,對我就不會?”虯髯大漢粗暴的扒開她的大腿:“我用鬍
    鬚刺擊你!”

      他一低頭,嘴巴就碰落那粉紅、鮮嫩的牝戶上,他連連搖嘴,鬍子揩過那嫩肉,雅
    芳的身子彈了彈。

      她已經止住了淚,此刻是惶恐的面對著痛!

      黑衣人拉開褲子,露出一根紫紅的肉棒來,那東西是半硬半軟的,但有五寸多長!

      “這棍子可以令你死去活來!”

      他故意跪到坑上,將那東西在她粉臉上揩來揩去!

      雅芳蹙著眉,閉上眼睛,她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黑衣人揩得兩揩,棍頭兒碰過她的口、鼻、眼、額…

      他突然壓落雅芳身上!

      她預備忍受“撕心裂肺”的痛楚!但黑衣人只是張開嘴,咬落她細細粒又微凸的奶
    頭上!他的咬,不是真的用力,只是用嘴皮和牙去輕嘗,又用舌去舐、去啜…

      被黑衣人這麼一攪,奶頭很快就凸起發硬,雅芳額上都是冷汗,似乎忍得很辛苦。

      他的肉棒兒揩在她的肚皮上,已經變得發硬。

      但,他還未有直搗桃源之意。

      他愛不釋手地玩著她兩團乳房!

      雅芳的奶不算大,這可能是她自小束胸的原故,但彈力卻十足。

      她一心以為他只是搓奶時,黑衣人下身卻一挺,肉棒兒全插入進賁起的牝戶內!

      她叫不出,黑衣人已經急速的抽動起來…

      雅芳只有淚!

      就在這時,房的窗戶又躍進一個黑衣人!

      虯髯漢想回身爬起,但已經遲了一步,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一手就執起他,將虯髯
    漢從雅芳身上插出,“拍、拍”的打了虯髯漢幾個耳光!

      “大哥…”虯髯摸摸若面頰。

      “你這呆漢,讓人看清了你的底啦!”黑衣人右掌一揚,就要拍落雅芳頭顱上!

      “大哥,你想誤我計划?”虯髯漢穿回褲子。

      “用被單捲起她,快走!”黑衣人扯了張被,罩在雅芳的裸體上。

      虯髯漢快手的將雅芳用被包住,跟著一抱,推窗而出。

      “是誰?”遠處傳來美珊的叱喝聲,跟在她身後,有七、八個堡丁。

      “對方摸進堡內啦!”美珊眼利,她嬌喝:“鳴鑼!”

      “噹、噹。”鑼響,堡內僅有的人都醒過來。

      袁鐵、袁靈兄妹手提刀劍很快就到:“是雅芳嫂子有事?”

      美珊追上牆頭,但黑衣人聯同虯髯漢抱著雅芳,腳下一點也不慢,幾個起落已躍出
    堡外。

      有堡丁想放箭“不要!雅芳給人擄走!”美珊大喝。

      在袁家,除了袁剛及老爺袁天正外,就到金刀門掌門人的女兒錢美珊武功最高!

      她運起輕功,亦翻出堡外!

      但,黑衣人和虯髯漠的功夫顯然更在美珊之上,百步之後,已將美珊拋離,沒入黑
    暗中。

      美珊見自己離開本堡已有半里遠,亦不敢再追。

      這時,袁鐵、袁靈等已趕到:“大嫂!”

      “不要追啦!”美珊哭了出來:“這樣的犧牲,嗚…雅芳…不是我不想救牧你,而
    是…”

      袁鐵、袁靈等亦垂淚。

      曙光在四更後現出。

      袁家叔嫂都坐在雅芳房內,看到她散在坑上的衣服!

      “這伙人似乎要凌辱我們,袁福光著屁股、雅芳嫂又給脫去衣服…”

      袁靈雖只得十七歲,但已懂人事,她打了個冷傾:“我…就算死…也不要給他們剝
    光…”

      “堡中幾隻信鴿,都給剛哥放去,希望…他快點來信,有信鴿起碼可以找到他!”

      美珊喃喃自語。

      堡丁中,有幾個顯然害怕,都躲在暗處哭了起來。

      袁靈累了半夜,這時支撐不住了,竟伏在抬上睡了起來。

      “牆上還有多少人?”美珊望望袁鐵。

      “卅個左右,餘下十多人去睡了!”袁鐵的妻子林可兒這時送上早飯:“大嫂,造
    餅的小麥只夠十天用,假如不突圍,就要斷炊了!”

      早飯是小麥粥、饅頭和醬果。

      美珊吃了一點,就趕到堡頂崗樓太陽光開始猛烈,黃沙盡處,敵人連影也沒有。

      美珊今年廿四歲,她雖是大家閨秀,但自少隨父,對武學閱歷豐富,但這種詭異的
    尋仇,卻是第一次面對。

      “究竟包圍袁家堡的,有多少人?”

      “他們用什麼方法,趕走所有客商?”

      這時,有點風吹過,美珊倚在牆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有人!有人!”也不知過了多久,美珊給牆壯上的堡丁吵醒。

      極遠處有個黑影爬著,爬向袁家堡。

      那黑點爬得極慢,离堡約里半!

      “給我備馬!”美珊驚醒:“我要去看!”

      “大嫂,我陪你!”袁鐵大叫。

      兩匹馬衝出袁家堡。

      片刻間,馬已跑一里!

      “那是女的!”袁鐵拉住馬:“是不是雅芳嫂?”

      “雅芳!”美珊滾下馬。

      雅芳上身赤裸,雪白的身體又紫又紅一大片,下身摟著一塊破布,兩隻奶子盪來盪
    去。

      她秀髮打亂,遮住半邊面孔。

      美珊扶起她,替她撥好頭髮。

      雅芳雙目空洞,也不會答話,眼角有淚光。

      袁鐵別過臉去不敢看。

      美珊脫去外衣,替雅芳穿上:“妹子,你辛苦了,你答我呀!”

      雅芳只是流淚。

      “大嫂,小嫂嚇呆了,先回堡吧!”袁鐵扭轉身不敢看。

      兩騎馬,三個人回到堡內!

      雅芳仍不肯開口,只是一個人躲在房內。

      “小嫂受辱,壞了腦,不肯說話!”袁靈將消息告訴二嫂林可兒:“煮些好的東西
    給她吃吧!”

      堡中上下心情都很沉重。

      傍晚。

      雅芳仍是關在房內。

      美珊召了袁鐵、袁靈和林可兒會商。

      “呆在堡裏,不是辦法!”美珊冷靜的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有堡做目
    標,要消耗我們很容易!”

      “我認為…不如放棄堡壘,分開三路,向北京方面走,希望可以追上剛哥。”

      “堡是死物,就算給敵人破壞了,我們也可以重建,但人給消耗、陰乾,就補充不
    了!”

      袁鐵失聲:“數十年的基業就這樣放棄?還有瘋了的小嫂呢?”

      “我想過了,我們還有近五十人,分成三股,一股全由堡中家丁組成,一股由你和
    三姑娘等,剩下我帶雅芳!”

      美珊很堅決:“我不理什麼基業,萬一敵人今晚又摸進來,再姦三姑娘怎辦?”

      袁鐵吶吶的:“好吧,大嫂!”

      “今晚我們不守外堡,將所有人聚到大屋,天明就走!”美珊似乎胸有成竹!

      在袁鐵安排車馬時,美珊來到雅芳的房。

      雅芳仍躺在坑上,面向內牆。

      “妹子,明日下午,我們決定突圍,我帶你往南走,回四川九宮派。”

      美珊溫柔的:“敵人以為我們往北京走,我就偏偏不向東,向南走!”

      “妹子,你睡睡吧,天明我來叫你!”美珊說完,雙手就摸向她的肩膊,揩過她的
    乳房…

      美珊一走,雅芳就從床上彈起,她找了紙筆,寫了些字,跟著推開窗往外看。

      堡內的人忙於收拾,沒有人理她,雅芳身子很敏捷,她找到弓和箭,閃到堡後,她
    將紙綁在箭上,再從陰戶內挖出一粒啡色的豆狀物體,亦綁在箭桿上。

      那豆狀物体發出“嗚嗚”的蟲叫聲,有別沙漠上其他的蟲叫,她躡足躍登牆頭,四
    周沒有人!

      她望著遠處,向天拉弓搭箭,箭就射進黑黑的遠方。

      雅芳笑了笑,扔下弓箭,就想回屋。

      “你精神沒有問題啦?”一把冷森森的聲音響起,跟著,十幾把槍、刀逼近。

      “放網!”美珊嬌叱:“生擒這婆娘!”

      雅芳想逃,但一個大繩網罩下,“噢!”她全耳被罩著,初次叫了出聲!

      “你究竟是誰?”美珊長劍一抖,指住網內的她!

      “我不會說,反正,你們必死,外會有人替我報仇的!”雅芳開腔了,但口音不像
    以前的雅芳,她突然咬牙齦!

      “不好,她口內含毒藥!”美珊急忙伸出兩指,想挖她喉嚨封穴的,但已慢了!

      ‘雅芳’口角流出紫黑的血,即時身亡!

      “大嫂,她…”袁鐵和袁靈都嚇呆了!

      “她不是你們的雅芳小嫂!”美珊撥開網:“我救她時,見她乳頭比雅芳的大,顏
    色是深啡色的,就已有疑心,她是堡外敵人混進來打探消息的!”

      美珊在死屍面上摸索,跟著一拉,一張人皮面具被她扯下,赫然是另一副面孔!

      那是一個廿四、五歲的少婦,樣子頗清秀。

      “誰認得她?”美珊用燈籠照了照死屍!

      沒有人回答。

      “她的身材雖然和雅芳相近,又戴了可以亂真的人皮面具,不過…雅芳她…沒生養
    過,乳頭是鮮紅色的,但她…”美珊用劍挑開女屍胸衣:“看,已變了色,是個生育過
    的婦人!”

      “我就是從這點破綻,知道她是奸細!”

      “這個女人很口硬,但傳送出去的消息…卻是假的,這有利我們突圍!”

      “大嫂,我們把這婆娘的屍體燒了,替堡內死去的兄弟出氣好不好?”袁鐵大吼。

      “不!”美珊把玩著面具:“製這種東西,先在真人面上做一個石膏模,再將人皮
    貼到石膏模上…這女人畢竟是個人,我們挖得深洞,將她埋葬,令堡外的人,永遠找不
    到她!”

      她又望著抽搐的死屍面孔:“這是在牙內用蠟裹著砒霜,出事時咬破蠟丸,吞下毗
    霜即死…”

      “她視死如歸…就憑這點…顯然和袁家堡有極深的仇怨…但…為什麼剛哥從來沒有
    和我提起過?”

      ﹡﹡﹡﹡﹡﹡﹡﹡﹡﹡﹡

      插在沙上的箭“嗚、嗚”在響,片刻後,一個灰衣大漢爬行近,一手拔起箭桿。

      在一個沙丘後,有匹馬,灰衣漢縱身上馬。

      離袁家堡五里外,搭有七、八個羊皮帳幕。

      灰衣漢拿出箭桿,撲入一帳,帳裏面坐著三個大漢,其中一個虯髯、一個枯瘦,還
    有一個是留有山羊鬚。

      “妹子有消息來啦!”虯髯大漢很興奮。

      枯瘦的漢子攤開箭桿上的紙,看了又看:“錢美珊想帶堡中人往南突圍!”

      “大哥!”山羊鬚的中年漢接過后看了看:“堡內的人不多,我們為什麼不這時摸
    進去,殺光了她們?”

    “不!我們和錢美珊打起來,可能是平手,但其他足弟就會有死傷!”

      枯瘦漢更陰沉了:“我們的目的是圍著她們,見一個,吃一個。捉一個,姦一個,
    這才消十年之恨!”

      “她們要住南突圍…”枯瘦漢走到台邊,上有一張羊皮地圖:“我們就在她們走到
    沙漠中間時截擊!”

      “大哥!”山羊鬚有點不服:“遲要打,早要打,為何我們百多人不攻袁家堡?”

      “老二,論武功除我們三人,還有老三妹子可以躍上十呎高的檣外,其他兄弟不可
    以!堡上有弓弩,要攻入去,起碼有四、五十人傷亡,這樣,我馬國基的力量就會削弱
    了!在平地伏擊,最多一、二十人傷亡,這就可以!”

      虯髯大漢插口:“那粱雅芳給我餵了藥,我這刻就要去開心!那袁家的處女袁靈就
    準備給大哥開苞好了!二哥呢…可以姦袁鐵的老婆林可兒,這叫做人人有份!哈…”

      粱雅芳身無寸縷,像個“大”字形的被綁在張木台上,她口中塞著布條,怕她咬舌
    自殺!

      木台與人是放在虯髯漢的帳幕內。

      粱雅芳一臉怒火,臉色紅紅的。

      “堂堂九宮派的俠女,想不到栽在我的手上吧?”乩髯漢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

      “昨晚老子將你的臉造面具,沒有和你…”他一手捏在她那隻奶子上:“現在,我
    要你做蕩婦淫娃!”

      雅芳臉上露出驚慌恐懼的神色,她拚命搖頭。

      乩髯漢從瓶內倒出幾粒小丸:“這粒‘聲聲顫’,烈女吃了都變淫婦,我給你來份
    雙倍的!”

      他拉開瓶塞,倒了幾粒在手,跟著飛快的拔開塞著的嘴,捏她的鼻子。

      “嗚…哇…”雅芳呼吸一窒,藥丸就落喉嚨!

      “哈…”虯髯漢狂笑:“粱雅芳,一個時辰後,假如我不給你解藥,你就會求生不
    得,求死不能!”

      雅芳淚如泉湧:“狗賊…狗…”她想嚼舌自殺,只覺牙齦發麻,她想再罵,但口舌
    開始有點不清。

      “賤人!”虯髯漠摸落她白雪雪的大腿上:“袁家堡歷年賺來的銀子,埋在堡內哪
    一角!”

      “我…不…知…叛徒…”雅芳吃力的。

      “你不說?等會你癢到入骨時,就甚麼也會講出來,哈…哈…”

      他的手不斷往上摸,手指終於碰及那毛茸茸賁起的牝戶!

      “喔…你…呀…”雅芳嗚咽起來,乩髯漢的手指伸進那“裂縫”裏,他淫笑的撩動
    著。

      “小師妹,當年你不放我在眼內,貪袁剛英俊,寧愿給人家做妾?”

      乩髯漢獰笑:“我雖然給逐出九宮派,今日…哈…還是可以佔有你!”

      他說完像狂了一樣,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肌肉,及紫紅的肉棍來!

      “小師妹,袁剛有沒有我的勁?他勝在白淨無須之嘛!”他大力的扭著她的乳房。

      “我要永遠佔有你!”

      “我夫郎…一定殺…殺了你這賊…”雅芳不能掙扎!

      “哈…哈…袁剛?他?”

      雅芳失聲:“你…你…連他也害了?”

      “不錯!這次我們用橫手,託袁天正父子運的鏢,內裏是火藥、鐵珠!”

      “在半途,我方派人在狹谷劫鏢,用砂石、木柱堵住谷口,袁家堡的人一定圍著鏢
    車,我方的人這時射出火箭,點著鏢車,引發車內的火藥,那鐵珠一炸開…哈…袁天正
    父子,一定炸成肉醬!”

      雅芳差點暈了過去:“袁…家堡…犯了你們嗎?”

      “十年前袁天正行俠江湖,幫助金刀門,擊退我大哥馬國基這個山賊。當時,袁天
    正只打了馬老大一掌,這十年仇,馬老大留到今天才佈局妥當,要殲滅袁家堡!”

      虯髯漢一低頭,就壓著梁雅芳,不住向她的粉臉、小嘴亂吻。

      梁雅芳只覺得陰戶發痒,她張開嘴,讓髯漠的舌頭伸進她的口腔內攪動。

      “你,你就快要變淫娃啦!哈…哈…”乩髯漢的鬍子將她的粉臉刮得一片紅,跟著
    他將身一退,頭就伏在她的乳房上,他張口又咬又啜,將她的奶頭弄得又紅又硬!

      “唔…哎…啊…啊…”

      雅芳口顫顫的呻吟起來:“你…啊…啊…”

      “你變了淫娃啦,是不是?”乩髯漢一手執著她的頭髮。

      雅芳雙目臉頰通紅,她倔強的不肯點頭!

      “你不肯說‘我是淫娃’,我就挑斷你的手及腳的牛筋,說呀?”虯髯漢的鬍子亦
    將她的胸脯刺得一片通紅。

      雅芳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啊…我受不了…我…我是淫娃!”

      “哈…哈…”虯髯漢怪笑起來:“你要我的肉棒子,你浪,你騷了…哈…”

      他的手往木台底一探,就多了一柄匕首,他用刀一挑,綁雅芳手腳的繩斷開,她雙
    手一摟就摟住他的背脊:“啊…好人…來…我要…啊…”

      乩髯漢將匕首扔到地上:“哈…九宮派俠女,來,嘗嘗我的肉棍!”

      雅芳摟定他,兩人從台上滾落地上,地麵上是柔軟的沙,她像蛇一樣纏著他,雙手
    不住抓他的背脊。

      “來,跪下,給我吮!”乩髯漢站了起來,他那裏已經半硬半軟!

      雅芳似乎神智已亂,她很快的就跪在他腳下,雙手捧著他的東西放進嘴內。

      “噢…噢…”虯髯漢大力的按著她的頭,興奮到極點!

      “嘖,嘖!”雅芳吹得起勁,口水從她的口角流了下來。

      “哈…九宮俠女…”他又獰笑:“你學母狗似的趴在地上,咱們先來一招學狗的,
    快!”跟著一把推推雅芳。

      她順從的趴在地上,高高的舉起又白又圓的小屁股。

      乩髯漢跪在她後邊,用力一挺。

      “哎…哎…”雅芳身子往上爬,屁股就往後頓,乩髯漢連連的抽了數十下。

      “哈…哈…母狗,快一點呀!”他一掌就撻落她的屁股上:“爬呀!”

      “哎…哎…”雅芳一味呻吟,她爬了大半個圓:“好哥哥,你在上邊好嗎?”

      “想來天蓋地?哈…哈…”

      他將她一推,雅芳仰天躺下,他伏了上去。

      她抬高屁股,雙手亂抓他的背脊,乩髯漢似乎不覺痛,他只是連連的拉出,插入…

      “叫呀,叫大聲一點!”他抽了數百下後,似乎認為雅芳叫床聲太低了:“大聲呻
    吟,讓帳幕外的人聽到我梁光的利害,你那做了烏龜的丈夫遠遠不及我!”

      “呀…呀…好勁…死了…哎…哎…”雅芳頭髮披亂,額角冒出汗珠,她口顫顫的,
    “太大了…哎…”

      乩髯漢又插了四、五百下:“小淫娃,吃了叫‘聲聲顫’這種春藥,一個男人是不
    夠的,等一會我丟完了,再叫我手下來安慰你!”

      他似乎已快高潮,聲音急促起來!雅芳眉絲細眼,只是一味喘氣。

      男人的弱點,是在射精前的一剎那,乩髯漢梁光,這時已是強弩之末!

      他在炎熱下“肉搏”,已是渾身汗如雨注,這時,更像瘋了一樣!

      就在這時,雅芳的手,在地上摸到乩髯漢扔在附近的匕首!

      “呀…呀…我要丟了!”乩髯漢怪叫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雅芳右手執起匕首,就
    向他的後心猛地一刺!

      “呀…你…呀…”乩髯漢背上血柱射出,他做夢也想不到,雅芳曲意逢迎,就是要
    給他致命一擊!

      匕首只有柄部露出,雅芳執著刀一轉,再抽出刀。

      “粱光…你…被我…騙了…藥力…還沒有發作…我…被你污辱…已經不想活了!”

      她一滾滾開!

      乩髯漢雙眼睜大,他重重的跌伏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

      雅芳這時候手顫顫的舉起匕首:“夫君,我來了!”跟著一插,刀尖從乳溝斜斜的
    插入心臟!

      半個時辰後,馬國基才知道雅芳與乩髯漠雙雙身死!

      “又是女人誤事,現在,連迫口供的活口都沒有了!媽的!”他雙手一拍,將帳內
    的木台拍斷為兩截!

      “現在,只有靠混入袁家堡的三妹了,要計劃截擊錢美珊突圍!”

      他氣沖沖的:“兩個狗男女挖坑埋掉算了!”

      ﹡﹡﹡﹡﹡﹡﹡﹡﹡﹡﹡

      在另一方面,袁家堡內的氣氛亦很凝重。

      “他們捉了雅芳,一定用下流手段,想迫出堡內歷年的藏金!”美珊和袁鐵、袁靈
    開會。

      “堡內歷年共剩下千兩黃金、五千多兩白銀,我們不能帶著突圍!”

      美珊很嚴肅:“帶著金銀走不快,容易給敵人追上!”

      “大嫂,那怎辦?”袁鐵急道:“留在堡內,一定給敵人找去的!”

      “沒有了金銀,要復興袁家堡就很難啦!”袁靈插口。

      “這我也想到!”美珊站了起來:“我想將金銀從埋藏的地方掘出來,埋到一個不
    為人注意的地方,臨行前一把火燒了袁家堡,讓敵人摸不著頭腦!”

      “大嫂!”袁鐵兩兄妹失聲:“要燒堡?”

      “有金銀,要重建不是難事,連銀兩都失了,要再振興袁家堡就很難了!”

      “那,金銀埋在那!”袁靈問。

      “這…將它埋在茅廁的大池中!”錢美珊一字一字的輕聲說:“沒有人會在廢茅廁
    撈糞的!”

      “好!”袁鐵點了點頭。

      “我們取出金銀,部分分與堡上各人,其餘的就扔落糞池中!”

      美珊堅決的說:“不知敵人會不會再夜襲,天黑前一定要辦妥,天微明時,我們就
    突圍!”

      八月初七,五更。

      袁家堡內各人已收拾停當。

      “大敵當前,我們決定分兩路走!”美珊對堡內所有人說。

      “大家都扮成男人,大部分堡丁由管家帶領,往南道走,往九宮山投靠九宮派。”

      “而我和袁鐵、袁靈、林可兒就跟在諸位後面…”美珊眼眶微濕:“總之,是…走
    得一個也好,我們這一批是往東走,去追老爺…回來殺光敵人!”

      堡中僅有的卅匹馬,駱駝都配上鞍。

      太陽未昇時,兩批人就分別離堡,堡內留有幾個堡丁,準備在太陽出時放火!

      “我們走後一個時辰就燒堡,你們不必往南,往北往西吧!”美珊這樣交下指令。

      “袁靈,這是敵人仿雅芳造的人皮臉面,妳戴著她或者可以欺敵!”美珊這批只得
    十個人,一离堡就往東急奔。

      太陽昇起!

      堡中燒著,黑煙濃煙衝天。

      “寨主,袁家堡的人突圍啦!”

      馬國基的手下報告:“向南朝我們這方走的,已經走了十多里,快接近我們的埋伏
    處,但有一股小的,就往東走,這批人走得比較快,已經走了廿里,而堡內就起火!”

      馬國基呆了一呆:“有兩股人突圍?”

      “混入堡內的三妹有沒有訊息?”

      “沒有!”

      “有沒有按時間,地點再放信息?”馬國基沉吟:“三妹她出發時,是將兩顆鳴沙
    果藏入陰戶的,她只用了一顆〔鳴沙果是西北一種軟殼果,有一種類似蜜蜂的昆蟲,將
    交配後的卵,注入這種果內,幼蟲就吃果肉維生,生成會鳴的蟲後,經過十日,破殼而
    出,這種蟲在破殼前,鳴得很利害,聲音十分特別〕來通訊,這…可能出了問題。”

      馬國基怒吼:“可能事情有變!”他青色的臉孔更青了,他望著山羊鬍子:“胡三
    省,我們用最好的馬,寨中武功最好的兄弟追往東面逃的那一些!”

      這一這伙人原來是馬賊,很快就結束停當了。

      “我和胡二哥堵截袁家堡的死剩種!”馬國基向手下吩咐:“其餘三十個兄弟,就
    開入袁家堡搜索堡內金銀,得手後運回金雞嶺!”

      “袁家堡向南逃的那一批,到沙漠出口時會遇到我們的埋伏,諒他們逃不了幾個,
    各位多帶弓箭暗器,我們追東面的那一批!”

      幾十騎快馬“轟”的向東直追。

      沙漠上有追兵,很易發覺,錢美珊很快就見到背後揚起的黃塵。

      “天,希望追來的是些次等貨式。”她暗中祈禱,只要殺退他們,追入玉門關的人
    就能脫險了!

      她拉轉馬頭一看。“追來的起碼有五、六十人,多我們幾倍,快走!

      廿匹馬又奔了半里,突然有匹馬悲鳴,跟著就滾地倒斃!

      “太熱,這馬中暑!”

      美珊再登到高處沙丘觀望:“我們雖然領先了一個時辰,但馬疲力弱…他們的馬雖
    快,但在太陽出來後奔跑,也會吃不消。”

      那個死了馬的堡丁驚愕的:“大少奶,我們怎辦?”

      袁鐵亦停了下來:“大嫂,我在這截擊他們,你帶我老婆、妹妹先走!”

      “不!”錢美珊很冷靜:“論武功,我最高,為了保存袁家,二叔帶二嫂走,我和
    其他堡丁在這裏埋伏!”

      她指指附近:“這裏有個高丘,在沙後安排弩箭,起碼可以殺他們十餘廿人,你帶
    四匹馬,輪流交換來騎,天黑前可趕到玉門關,那裏有袁家堡開的客店,有人照料…他
    日見到你大哥…就叫他…勿以我為念!”

      錢美珊說到這裏,鼻子也有點酸了!

      “好吧!”袁鐵點了點頭:“可兒,妹,我們走!”

      三個人帶著七匹馬,吃力的想橫渡沙漠。

      錢美珊在沙丘各處,指揮堡丁裝上弩弓,她汗水已將衣服浸濕,她披劍坐在暗處,
    往事如煙…

      “美珊,袁老英雄救了咱們金刀門,我決定將你許配給他的大公子袁剛。”

      “阿爹,我連袁剛也未見過呀!”

      “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在錢美珊想得入神之際,突然有堡丁叫她:“大少奶,敵人快到了!”

      馬國基離土丘已不足半里了。

      “寨主,前面有個土丘!”一個壯漢指著:“剛才,袁家堡逃出的人,似乎就在這
    裏歜息!”

      馬國基望望天:“午牌時分,太陽最毒,繼續追,馬匹必傷,多走一個時辰就要耗
    整天的精力…”他指指土丘:“省三,你猜袁家堡會不會在土丘伏擊我們?”

      “馬大哥,假如按兵法,在土丘內以逸待勞,埋伏最有利,不過,他們只得十人左
    右,況且,堡丁不是死士,這未必吃得掉我們!”

      “假如我們繞過土丘,誘地們出來,你看怎樣?”馬國基望了望胡省三。

      “做馬賊,當然要硬闖,我們分開兩路,迂迴過去,不過正面入,也可令他們措手
    不及!”胡省三摸著山羊鬚。

      “好,你從西邊入,我就迂迴到背後。”馬口基望望土丘:“相信留下來伏擊的,
    极多得三、五個!”

      兩路人馬分左右散開!

      “大少奶,看敵人樣子,一路是朝土丘來,另一路想繞過土丘往東追!”伏在高處
    的堡丁又告訴美珊。

      “天氣追麼熱,他們急追了大半個時辰,沒肯不稍息的。”美珊心想:“這伙人老
    謀深算…是不是從後包抄入土丘呢?”

      她站了起來,敵人已在幾吋尺外。

      “大家跟我爬到土丘後面高點,不要埋伏,預備用箭及暗器!”

      美珊決定撒消布陣,她改為集中在最高點,則左右突入的敵人都同時在射程內!

      六、七個堡丁將弩弓,拉到土丘最高處,緊張的裝上箭鏃。

      美珊用手掬了些泥,塗在臉上,看起來更像一個男人!

      馬嘶聲吶起,是胡省三帶領的人最先衝進土丘。

      “不要放箭!”美珊低聲:“等他們全進入土丘內下了馬,才放箭,第一輪是先射
    人,第二輪就射馬,以後的箭都射馬!

      她心想,只要馬都傷了,就沒有人可以追袁鐵及袁靈了!

      胡省三很小心,他只是派五、六騎衝入!

      衝入來的人都拿著盾牌:“二寨主,土丘內無人呀!”他們滾下馬迅速看了四角!

      胡省三的十餘騎這時才衝進。

      “袁家堡的可能在這停留片刻,這時拚命趕入玉門關了!”

      “哈…哈…我們在玉門關前狹谷埋伏的人,收拾了袁天正父子後,剛好碰上人疲馬
    乏的袁家媳婦,這下子,他們有得樂了!”

      “聽寨主說,袁天正的女兒袁靈還是個處女呢,這倒益了徐三他們,可以開苞呀!
    哈…哈…”

      馬賊的說話如雷奇頂,錢美珊呆了呆,她偷偷的往外望,馬賊都已滾下馬,有躺有
    臥的在休息、喝水。

      “打!”她製出長劍。

      “速!速!”十數聲,袁家堡的堡丁站起,向著十餘個馬賊射出亂箭。

      “哎唷!”在慘叫聲中,有五、六個人中箭,而馬亦有三、四匹中箭。

      “有埋伏!”胡省三大叫:“袁家堡的人在土丘頂,給我小心!”

      他拔出單刀,閃出土丘下。

      就在這時,美珊雙足一點,又從土丘躍下,她在半空一劍直刺胡省三的頭頂!

      胡省三身手不慢,他一招“懶驢打滾”,急忙的滾了一去。

      倒是有個山賊挨上來,給美珊的劍將他當中剖開。

      美珊存心拚命,亦不容胡省三逃命,她第二招“橫挑玉河”,這是金刀門的拚命打
    法,本來是用刀的,但美珊只用劍演出這一招,威力亦有九成!

      胡省三再滾,他揚起泥塵。

      美珊不容他彈起,第三招“屈足打蛇”,長劍似水的長潑而下。

      胡省三的武功本不及美珊,他滾了幾滾,似乎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這時,沙丘上卻傳來連聲慘叫,那是馬國基的人從後繞至,袁家堡的堡丁和山
    賊接戰,片刻間已死傷殆盡。

      馬國基殺紅了眼,他在沙丘上用對肉掌,已劈死三個堡丁。

      其餘的,就給山賊的長搶、利斧所刺死!

      沙丘內,現在只剩下錢美珊一個人!

      她要對抗的,是三十多個山賊。

      她的伏擊,雖然殺了十多個敵人,傷了七、八四馬,但馬國基方面,本來是有五十
    多人!

      “我要先殺了這個,然後奪馬衝出重困!”錢美珊立定主意,再揮出一招“莊子劈
    棺”。

      “大哥救我!”胡省三鬍子上都是沙,他哀叫…

      馬國基從丘土上躍下,在半空射出三柄飛刀!

      錢美珊聽到背後風聲,她身子一蹬,將胡省三踢起,然後將他一摟,跟著迅速往後
    邊一擋!

      “波、波!”三柄飛刀,有兩柄沒入胡省三的背脊。

      胡省三慘叫兩聲,頭一垂,馬上氣絕!

      但亦有一柄飛刀封在錢美珊左臂擦過,划出一道血口!

      “你是不是袁鐵?功夫不錯呀?”馬國基一攔,攔在穿了男裝的錢美珊面前!

      “可惜,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你老婆及妹子,還有那大嫂呢?”

      錢美珊是男裝打扮,面上又是沙土泥污,所以馬國基認她不出!

      美珊不敢回答,怕一出聲,就被對方認出身份!

      馬國基見不回答,盛怒之下,一連拍出三掌,分襲心、頸、及腹部。

      錢美珊見他雖然無鬚,他面泛青氣,敢用肉掌對自己的長劍,武功顯然甚高!

      “不能使出金刀門的刀法,否則對方就認穿自己…”

      她心想:“能在這裏磨上一段時間,二叔及袁靈就能走遠一些!”

      她掄劍舞出一口劍光護住全身。

      馬國基心中亦在盤算:“這小子可能就是袁鐵,他想纏著我,好等幾個女的走遠一
    點!”

      他一味遊鬥。

      “天這麼熱,袁鐵,汗流多了,你就氣力不支啦!”馬國基沉聲:“各兄弟上馬,
    前面剩有幾個女的,追到就是你們的了!”

      “寨主,你呢?”那些馬賊圍觀不散。

      “留下四個人及五匹馬,其他的,追!”馬國基繞著錢美珊。

      “要多殺幾個馬賊,不然二叔的壓力更大!”美珊突然一躍,在半空揮出“長虹貫
    日”,直割那些看熱鬧的賊徒!

      “哎唷!”站在前排的有三、四個腹部中劍,腸子流出,即時慘死。

      站得稍後的急忙舉起刀、槍,刺、劈美珊。

      馬國基見美珊背後大露,雙掌平推,“砰!”的擊中美珊背後!

      “哇”的一聲,美珊吐出一口鮮血!

      “這廝傷了!”馬國基大喝:“唐元,快帶人追,這裏交給我!”

      那個馬賊頭目姓唐名元的,急急上馬,片刻就離開小丘。

      錢美珊流了太多的汗,又捱了一掌,体內真氣散了一半。

      “要奪馬突圍…引開頭子…二叔一定可以活命…”她雖中了一掌,馬上反手刺出四
    招,怕馬國基再逼近。

      留下的四個山賊掏出暗器,架上弓箭。

      “不!袁家的人,留待我來對付!”馬國基大喝。

      他見到美珊的手開始抖顫,知對方氣力不繼,突然化掌為抓,直抓美珊手腕!

      美珊將劍一挪,雙足一蹬就想搶馬。

      馬國基沉身一避,跟著美珊凌空撲前,就擊美珊胸口。

      美珊雙手抓向馬杠,中門大開。

      “沙!”的一聲,馬國基的右手像鉤一樣,將她胸口衣服撕開!

      “唷!”美珊嬌唷一聲,露出一隻白白的大奶子!

      “是女子?”馬國基手觸處是軟綿綿的,令他呆了呆,美珊雖然左邊乳房受傷,但
    她仍能負痛跳了上馬,雙腿一夾!

      那馬一痛,往前就直奔。

      那些山賊的弓箭、暗器,紛紛打向美珊背部。

      她避了幾枝箭,膝部卻被飛刀刺中。

      “噢!”她身子幌了幌,但沒倒下。

      馬兒很快衝出百尺!“往袁家堡逃…將他們引開…不然…”美珊用手掩著奶子,快
    暈過去了。

      在砂丘那邊,馬國基呆了半響:“這麼好身手的…她…是金刀門錢亨的女兒?”

      “老大,要不要追?”四個山賊都上了馬。

      馬國基冷笑:“她搶的馬沒有水袋,又捱了我的一抓,她往袁家堡走了,是死路一
    條,我們追袁家的人,走!”

      幾騎馬往東急奔。

      錢美珊以為馬國基會來,所以連打馬兒幾下,那馬痛得往袁家堡急奔,而她亦摟著
    馬暈了過去…

      馬國基追了半個時辰,已匯合前頭的幾十個山賊。

      “唐元。”他大喝:“見到袁家的人嗎?”

      “有五騎在前邊!”唐元指著遠處:“我們相隔一個多時辰!”

      馬國基望望天:“中午快到,張開帳幕遮遮陰,他們逃不了的,給水馬兒喝,黃昏
    再追!”

      ﹡﹡﹡﹡﹡﹡﹡﹡﹡﹡﹡

    回應人: 續 發言時間: 1998 八月 16日, 07點12分53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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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里外,袁鐵領著妻妹,頻頻後望。

      “大嫂沒有趕來…鳴…”袁靈淌淚:“可能…她…遇害了…”

      林可兒亦揮淚:“這伙賊人,我跟他們拚了!”

      袁鐵冷冷的:“快走,最好找到大哥。”

      他們再走了半個時辰,突然一聲馬嘶,林可兒的座騎中暑死了。

      “中午,太陽太熱,馬會累死!”袁靈惊叫:“怎麼辦?”

      “這都是沙漠,怎休息?”袁鐵頓足:“入夜後再休息!”

      他跳下馬:“牽著馬走!”

      三個人流更多汗了,好不容易到了傍晚。

      沙漠一下子變得極冷,袁鐵平口做慣少爺,手忙腳亂下,有兩匹馬又走脫。

      “這麼冷,怎辦?”袁鐵凍得牙關打顫。

      “大伙靠近,互相摟抱…”

      袁靈苦著臉:“不能生火,否則人就知我們的位置!”

      三人累極,很快就熟睡。

      黎明又到。

      袁鐵捏著老婆的乳房,下體揩著她的肥屁股,正發綺夢,那話兒都硬了!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雷似的馬蹄聲。

      “敵人追來了!”袁靈先驚醒。

      馬國基幾十人追上來,離袁鐵等不過二里。

      袁鐵驚到臉無人色:“才一匹馬,死了…死啦!”

      袁靈、林可兒悽然:“最多戰死算了!”她們拔劍在手。

      “妹!還有一匹馬,有一個人可以突圍!”袁鐵想了半響:“妳快走!”

      他拉著袁靈,迫她坐上馬鞍,跟著痛打馬屁股,那馬一痛狂奔!

      袁鐵拉著妻子:“想不到我們要葬身於此!”

      他拔單刀,望著遠方。

      馬國基一騎當先,他揚鞭下令:“遠遠圍著無馬的兩個,他們上來挑戰,用箭射他
    們,磨到中午,太陽可以曬焦他們,不必力敵!”

      “卅人留下包圍,其餘和我追!”他夾了夾馬腹。

      袁鐵祇見卅余騎在身前半里落馬,圍定自己,另外四、五騎就遠遠奔過,他暗叫一
    聲:“糟了,希望妹妹…走快一點!”

      林可兒亦眼紅紅:“阿靈的武功,可能不是這伙人的敵手,千萬別給他們追上!”

      袁鐵心急如焚:“他們的馬快,阿靈的馬缺水缺食…唉,不出半個時辰,一定會追
    到!”

      他拉拉林可兒:“我們殺出去,希望搶得兩匹馬…”

      他一躍,就向東北角揍去。

      “颺,颺,”十幾支箭就射過去。

      袁鐵拉著妻子往地上一滾,避過箭雨,又騰空而起,撲向敵人。

      馬賊是由大頭目唐元帶領,他見袁鐵迫近,心想:“咱們有幾十人,難道打不過你
    們兩人?”

      一陣英雄感油然而生,唐元掄起馬刀一逛而出:“大伙亂刀將他們分屍!”

      其他馬賊亦舞刀槍送出。

      袁鐵存心拚命,他避過兩支長槍,一招“莊子劈棺”就砍到兩馬賊。

      林可兒武功較弱,就與兩個馬賊打成平手。

      唐元大吼舞著馬刀,連連劈出三、四招。

      袁鐵一鼓作氣,殺了三人,但唐元加入後他就佔不到上風。

      “哎唷!”遠處的可兒突然慘叫,原來她的小腿捱了一槍,跟著,手上的劍亦給震
    飛了。

      “嘩,還是年輕的女扮男裝!”

      六、七個馬賊一擁而上,將林可兒的手腳提了起來。

      “鐵郎!”林可兒悽聲哀叫。

      袁鐵一急,招法大亂,唐元沉身,馬刀一揮,“哎喲!”袁鐵痛叫,

      他的右足被齊膝砍掉!血柱標出,一隻斷腳跌下。

      袁鐵痛暈了,一枝長槍貫穿了他的身體。

      袁鐵睜著眼死去,在死前,他亦刺死一個馬賊。

      “這個女的好好享用!”一個馬賊連點了林可兒身上七處穴道。

      林可兒被人按倒在沙地上。

      “大哥,怎輪法?”廿多個大漢望若可兒,口水都流出來了!

      唐元吞了口涎沫:“你們抽簽,我…我先來。”

      他的大手按落可兒的胸上:“妳不叫痛,咱們還不知妳是女的,噢,你這兒倒不小
    哇!”

      他一撕,就將她胸口撕破!兩隻白白的奶子露了出來。

      他粗手粗腳的扭著一隻,鼻子就嗅落乳溝上,還伸舌頭去舐可兒的汗珠:“嘩,不
    咸的汗,好香…”

      他突然回過頭:“你們站得遠遠的,不許偷看,否則…切了你們的‘雀’,等你們
    這些龜孫子變了太監,光看不能動!”

      那些山賊嘩然大笑,退到十丈外。

      林可兒的臉一直紅到頸上,丈夫已死,她又不能動,在陌生人面前裸露,她難過得
    要死!

      唐元的手一拉,連她的褲子亦扯了下來!

      “噢,不要!”林可兒連淚也沒有,她紅著眼望著藍天:“噢…不要…”

      她的哀求反而激起唐元的獸性,他將頭湊到她賁起的牝戶前看了看:“毛這麼少,
    還是粉紅色的,聞一聞臊不臊!”

      他將面貼到地的陰戶上。

      那些鬍鬚刺進那嫩肉上,像有千根扎進可兒牝戶內:“哎喲…噢…”她拚命忍住呻
    吟。

      “哇,不躁的,祇是乾了點!”

      唐元伸長舌頭,在那條粉紅色的隙上撩了撩:“反而這裏有點鹹…美人呀,我先來
    了,否則馬老大回來,咱們就無機會過癮了!”

      他扔下手的刀槍,解開褲子就想壓下去!

      “好哥哥!”可兒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她媚眼一拋:“這裏都是沙,你不在奴
    奴屁股下墊塊布,萬一把沙帶進去,把我裏面刮傷了,你的兄弟怎辦?”

      “哈…哈…”唐元點了點頭,將剝下的衣服墊高她的屏股,跟著想吐口水落她牝戶
    上,等那裏濕一點,方便自己插入!

      “好哥哥!”林可兒又撒嬌:“不要太急,否則很易就丟了!不如,你解開奴奴穴
    道,等我陪你玩得痛快…一點…”她又拋媚眼!

      “媽的,我才不上當!”唐元獰笑,他吐了口水,跟著就一挺!

      “啊呀!”林可兒慘叫起來。

      他那話兒塞進乾巴巴的地方,直插到底。

      他亦不理林可兒的死活,急急的拉動起來,一邊拉,一邊就扭她的奶子。

      林可兒痛得幾乎昏了過去!

      起先十數下,她還可以痛哼,但到後來,她連呻吟都沒有,祇張開小嘴喘氣!

      “騷貨,真緊,夾得我好舒服…”唐元亂撞亂頂:“你夫君的東西有沒有我的勁?
    哎…太緊了…

      “噢…噢…妳扭屁股呀…哎…哎…不好…沒有了!”

      他怪叫了兩聲,一股熱流射出!

      林可兒這時才恢復知覺似的,她口顫顫的:“是不是…不聽奴奴的話,幹了百多下
    就沒有了,把人…弄得半天吊的!”

      唐元伏在她奶子上:“好美人,等一會,我再餵妳!”

      “哎,等一會?”可兒幽幽的:“輪完廿多個大漢,我下邊開花搗爛了,還可以陪
    你…再玩嗎?”

      唐元眼珠一轉:“對呀,廿來多大漢輪流幹,一定搗死妳的,好,我不許他們碰妳
    了!”

      “你可以嗎?”可兒的眼珠一轉:“他們又望過來了!”

      遠處,果然有人叫:“唐大哥,完了沒有?我是第二簽呀!”

      唐元那話兒仍浸在牝戶內,但已經變軟縮細,他咆哮:“媽的,催什麼,老子插進
    去,起碼半個時辰才噴白漿,不要偷看,回去等!”

      他仍摟著可兒:“等一下,我…我很快就可以!”

      說話間,仍捏著她小小的奶頭。

      林可兒小嘴一呶:“好哥哥,你的精都射到奴奴的肚子裏,總算是夫妻,你…可以
    解開我穴道嗎?”

      她眼波一轉:“我以後…就依靠你啦,你解開我,我…可以令你快點重振雄風!”

      唐元這老粗,“過癮”了一次後,就想佔住可兒,他馬上替她推拍,拿捏,將林可
    兒的幾處穴道解開。

      可兒舒展一下手腳,她跪了起來,雙手摟著他的大腿,望著他垂下來的話兒。

      遠望的山賊其宜是有偷看的,有人就叫起來:“唐老大不中用,要小娘兒‘吹蕭’
    了,哈哈…”

      唐元臉也不紅,他按住可兒的頭:“嗯,原來大家閨秀也懂這一套,來!”

      可兒聞到是一股腥味,她眼珠左右轉了轉,終於張開小口…

      “噢,哦,太好了!”唐元大力的按著她的頭,一面飄飄然。

      她小嘴都是滿滿的,幾乎連他的兩顆小卵都塞進小嘴內。“唔…唔”她的頭越湊越
    前。

      “哦…好…好…”唐元已經忘記警戒。

      就在這時,林可兒突然大力的一噬!

      “哎喲…妳…啊…救命…斷了…咬斷了…”唐元掩著下體,血像酒似的標漂出。

      林可兒咬得甚準,將他的兩顆卵都咬掉了!

      她一擊得手後,不知是哭還是笑:“袁鐵郎君,我替你報了仇啦!”

      她也顧不得自已身無寸縷,用腳一挑,就挑起了唐元扔在沙上的馬刀,跟著順手一
    抄,叫道:“去死吧!”

      她手起刀落,將唐元劈為兩斷。

      附近偷看的馬賊嚇呆了,有十個“排頭”的漢子,已掄著刀、搶撲近:“這婆娘好
    狠心,碰不得!”

      “不!咱們捉著她,一人來一次!”

      林可兒滿嘴鮮血,她舉起馬刀,就想了結自己的生命。

      有個使壞的馬賊大概亦看穿她的心意,他長鞭揮出,一捲,他人在五丈外,長鞭正
    好纏住她的右手手腕。

      “脫”,他大喝一聲,林可兒手上的馬刀就飛出!

      林可兒小腿中了一槍,根本不能站牢,剛才她拚了命,無情力突發,殺了唐元,這
    時後,真氣用盡,她再也站不牢,身子一軟,就斜斜的倒下。

      “捉著她,咱們一個個來!”馬賊對死了的同伴毫不在意,反而爭著剝褲子。

      “輪著來,人人一次…”

      林可兒的哀叫聲足足叫了半個時辰,才暴屍沙丘山。

      她那裏給十多個大漢蹂躪過,根本不像昔日的形象,反而似一江漿糊!

      ﹡﹡﹡﹡﹡﹡﹡﹡﹡﹡﹡

      袁靈又打又踢,馬兒在沙上飛奔。但那匹馬根本虛弱,跑了半里左右,腳步已自動
    放慢。

      袁靈望望身後,四、五個黑點越來越大,看看前邊,不遠處似乎有個綠洲,還有一
    隊商旅似的。

      “救命!”袁靈大叫,她望著綠洲:“山賊殺人哪!”

      她叫得喉嚨也破了,但,半里外那綠洲的人似乎無功於衷。

      “又是一個女的!”馬國基身旁一個山賊獰笑。

      “這個可能是袁鐵的小妹子!”

      馬國基面一沉:“她似乎見到海市蜃褸,這女娃誰都不許傷!”

      他夾一夾馬肚,馬飛快奔前。

      山賊的馬經過一夜休息,又有草吃,自然比袁靈的馬跑得快。

      袁靈祇顧望“綠洲”,顧不到馬國基數騎追近。

      馬國基突然雙足離開馬蹬,身子在鞍上一點,身子像隻大鳥的凌空而起。

      袁靈是習過武的,身後有風響,她本能的就拔出佩劍,往後就刺!

      但馬國基的武功還有袁靈之上,袁靈雖習武多年,畢竟內功末到“深厚”境地。

      馬國基往空中用指一彈,一股勁風射出,直點袁靈右臂的麻穴,這種隔空打穴的功
    夫,袁靈見也未見過,她祇覺右臂一麻,長劍就脫手。

      馬國基在半空打了個跟斗,他雙掌一推,就打袁靈的馬頭。

      這一掌將馬匹打得往旁直倒,袁靈亦給摔到沙上。

      她嚇得哭了出來。

      馬國基平平的落下,站在她面前。“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們袁家堡?”

      袁靈哭著大罵:“你是壞人,我哥哥、父親一定不放過你,你想幹什麼?”

      馬國基上下的打量了她幾眼:“妳是袁天正的女兒?哈…哈…袁家堡的是好人,我
    馬國基就是壞人!好…”

      他雙手一抓,就將袁靈提起,手指連封她身上七、八處穴道。

      “你殺了我吧!”袁靈祇有小嘴還可以動,她哭叫著:“一定有人給我報仇的!”

      “不!”馬國基獰笑:“我要娶妳做我的小老婆,要妳替我生四、五個孩子,那時
    候,看妳還怎報仇?”

      袁靈嚇呆了:“你…你…”

      “我不老,今年四十,妳不過十七、八,嫁給我正好,我最喜歡黃花閨女!”

      馬國基身子一蹲,將她攔腰抱起了起來:“妳身子很輕,很香嘛!”

      這時,他的手下已經牽著馬趕到:“馬大哥,這女娃?”

      “她今晚和我洞房,剛才我想過,要娶個袁家的人過癮,你們看,我這個新娘美不
    美?”

      袁靈的男裝帽子給掀掉,一把秀髮揚了開來,她羞得連耳根也紅了,身子不停的抖
    顫!

      “你們休想!”她又哭了出來。

      突然,遠處響起馬蹄聲。

      原來那綠洲不是海市蜃樓,是真的,有十數騎從那裏奔了過來!

      那些人很快就趕到。

      領先的一騎,是個廿來歲的勁裝青年。

      馬國基的臉色變了一變。

      “你們是誰?”馬某先暴喝。

      “我是武當派弟子陸仲安!”那青年拉住馬:“你們快放了這姑娘,否則…”

      他揚了揚手,背後數騎紛紛拔出刀劍:“休怪武當弟子不客氣!”

      馬國基見對方人多,他眼珠一轉:“好,給你!”

      他將袁靈一推,跟著撥轉馬頭:“我們走!”

      袁靈跌在沙上、滿嘴都是沙,那陸仲安這時跳下馬,給她鬆開了穴道。

      袁靈“哇”的哭了出來。

      “姑娘,我帶你到綠洲休息一會,你將經過告訴我好不好?”

      陸仲安摟著袁靈肩膊。

      她這麼大,從來沒有男孩摟過,袁靈本能的掙開:“那伙人是強盜,包圍我袁家堡
    搶掠…”

      “他們已經走遠了!”那陸姓武當子弟指指遠處:“這裏一直走就是袁家堡,他們
    飛不遠的!”

      他拉開一匹馬來:“你隨我回綠洲再說。”

      袁靈雖然滿臉泥塵,但難掩那份嬌悄,那些大漢忍不住都盯著她。

      綠洲草叢旁,在帳幕內,袁靈喝了點水,講出袁家堡被圍的前因後果。

      “江湖中傳聞,袁家堡這幾年銀子多得很,可能引起山賊垂涎!”

      陸仲安望著袁靈:“你們這次逃出來,金銀藏在那裏?帶了多少在身?”

      “沒有,金銀都留在堡內!”袁靈再次避開他的目光:“是大嫂叫人收藏的!”

      “藏在那裏?”陸仲安似乎很有興趣。

      “你問來幹嗎?”袁靈很機警。

      “哦!”那陸姓青年笑了笑:“你想為家人報仇是不是?告訴了我,我用它聘請江
    湖高手,將姓馬的殺掉!”

      “但,這個惡人捉住我時,可沒有問我家有多少金銀呀?”袁靈躺了下來,胸口起
    伏著,那陸仲安看得痴住了。

      “袁姑娘。”陸仲安亦偎在她身邊:“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了你…不如,我
    倆成親,之後,我替你報仇!”

      袁靈粉臉一紅,她心怦怦的跳,忖道:“武當派名門子弟,連這種無媒苟合的話也
    講出口?”

      陸仲安望著她淫笑,他的手搭上她的香肩。

      “你…不…”袁靈想掙扎,但突然覺得頭昏眼花,想爬起也乏力了!

      “你…給我吃…吃了什麼?”

      “沒有什麼,可能你病了!”陸仲安的手摸落她心口上,跟著解她的衣鈕…

      袁靈是個處女,身體頭一次被男人亂摸,她慌得冷汗直冒。

      那陸仲安一低頭,嘴巴湊到她櫻唇上吻了吻,又伸長舌頭去舐她的耳珠、粉頸。

      “唔…啊…不…”袁靈只覺混身發軟!

      “嘩!”他拉開她的衣襟,再扯落她的褻衣,兩個小巧、渾圓、堅挺的乳房就彈了
    出來!

      那乳蒂是粉紅色的小粒粒,在乳暈旁邊,還有幾莖毛毛。

      他握住一隻,用掌心的熱力去磨那粒乳蒂,另外,低頭就含住一粒。

      他先是啜,然後用舌頭去舐。

      “啊…噢…”袁靈從來沒有試過這種刺激的,她不自覺的哼出來,像是生了大病一
    樣:“哎…噢…”

      她一邊喘氣,嘴唇不停的抖顫。

      陸仲安搓了一會,她的乳蒂慢慢在他掌心內發硬、凸起!

      “很難過是不是?”他的手往下移…

      袁靈緊閉雙目,皺著眉,頭又搖又點,但口中哼了半天又說不出話來。

      陸仲安的手去解她的褲帶。

      “噢…不可以!不…”袁靈像待宰的小羊一樣,混身顫抖,大腿不住的抽搐。

      “怕?怕什麼!”他一拉,就將她的褲子褪到膝蓋上,露出白色的褻褲。

      “唔,處女幽香!”他一低頭,鼻子就壓落褻褲上:“真香呀!”

      他用牙齒咬開她褻褲的褲頭帶。

      “你…啊…鐃了我…”袁靈像是求饒一樣。

      他將她的褻褲亦褪到膝蓋上。

      袁靈最秘密的地方呈現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她緊閉雙眼:“你幹嗎…這樣…急…”

      她賁起的牝戶是粉紅色的,毛毛不算多,是淡啡色的,很柔軟。

      那條隙雖然緊合,但只有淺淺的一線,未開苞的閨女。

      他用鼻子鑽進隙內去嗅。

      “啊…我要死了…不要…放過我…”袁靈眼中淌出一顆淚珠。

      陸仲安淫笑:“小美人,今天我吃定了你,來,不要怕,這東西,遲早給人的!”
    他解開自己的褲帶…”

      袁靈花容失色,她混身發軟。

      陸仲安露出一條五寸長之物:“小親親,這東西等會令你欲仙欲死的,看看!”

      袁靈咬咬下唇,閉目不看。

      “哈…哈…”他將她的褲子扯脫,再跪了下來,捧高她的腰肢就一挺!

      “鳴…啊…呀…呀…”

      袁靈只覺下体一陣灼熱,那根“肉骨頭”全插了進去。

      “噢,處女真是緊得很,你這閨女,好像還有不少淫汁!”陸仲安托著她的屁股,
    一下一下的拉動起來…

      “好…哦…”她起初覺得痛,但他拉出拉入後,灼痛感已減輕,反而有點快感,她
    不敢再哼,亦不敢動,由得陸仲安插她!

      “噢,你真好…太緊…老子…老子要丟啦!”他插了百多下之後,汗如雨下,雙手
    大力抓著她的屁股:“噢…噢…噢…丟…丟啦!”

      袁靈只覺一陣陣“熱流”,射進自己肚子去!

      他放鬆手,身子壓在她胴體上。

      袁靈哭了出來,她的貞操失去了,這刻後,她變成婦人!

      “武當大俠,竟然乘人之危…嗚…你怎樣安置我?”

      陸仲安用衣袖揩了揩她面頰上的淚珠:“人家第一眼就愛上你嘛,你放心,夜一深
    我帶人追上去,將攻佔袁家堡的壞人殺光,然後…帶你回武當山,稟明師父成親!”

      袁靈出了一身汗,身子已可挪動,她究竟不習慣在男人面前裸露,就要拾回衣服穿
    上,但見到墊在屁股下的褻褲,有片鮮血!

      “嗚…”她又哭了起來:“我再也不是閨女了!”

      陸仲安站了起來,繫回褲頭帶:“傻女人,米已成飯,還哭什麼?太陽還很猛,你
    先睡一會,黃昏時我叫你!”

      他揭開帳幕:“我叫人做飯,你先休息一下!”

      袁靈慢慢穿回衫褲,躺在沙上的毯子,很快就入夢鄉。

      “這妞果然不錯!”陸仲安巡了兩次,見她睡著了:“少少蒙汗藥,就偷了你的紅
    丸,哈…”

      他向綠洲的人吩咐:“看著帳幕,我去等阿爹!”

      ﹡﹡﹡﹡﹡﹡﹡﹡﹡﹡﹡

      袁靈也不知睡了多久,傍晚的涼風吹醒了她。

      她站起來,束好衣衫,輕輕的揭開帳幕,爬了出來。

      陸仲安的手下在遠處正在烤羊,沒人留意她。

      袁靈想圍著綠洲走一圈。

      她行了三十步,突然聽到馬嘶聲,那是一匹馬的嘶叫。

      “誰放馬在這兒?”袁靈見草叢有兩個黑影,她伏下身,慢慢爬過去,因為有個聲
    音很熟!

      “良兒,經過情形怎樣?”聲很低沉,袁靈從草隙一望,整個人呆了!

      那是馬國基和陸仲安!兩人盤膝坐在一起!

      “爹爹,這次伏擊算成功!”講話的是陸仲安。

      “我和眾兄弟在‘一線天’那裏,用火箭伏擊袁天正父子的鏢隊,鏢車的火藥爆炸
    時,他們死了很多人!”

      “袁剛想保護他父親,他雖然炸掉了左手,仍拚命斷後!”

      “爹爹交給我的八十個好手,有近廿人就傷斃在袁剛手上!”

      “袁天正亦殺了我們不少人,到最後,只有他和兒子能殺出我們的包圍!”

      “我們追了十多里,終於將袁天正父子困在一山谷,我方還有四十多高手!”

      “他們父子拚命,我方再死掉廿人,才砍下袁剛的頭!”

      袁靈聽到這裏,趕緊將手卡在口裏,才忍住哭聲,她熱淚如泉,一味咬自己的手!

      “袁天正亦受了十多處刀傷,我那時只剩廿多人,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以斬了袁
    天正!”

      “但,忽然有個布衣書生,從天而降,他用一柄劍,格開我們的兵刃,他亮出了名
    堂,說是武當弟子陸仲安!”

      “這姓陸的說:‘他路見不平,廿多大漢欺一老頭,無論誰是誰非,都給武當派一
    點面子!’”

      “我見他使出武當的‘兩儀劍法’,就能將我們逼開,所以不想再架上樑子,於是
    撤退!”

      “來到這,就見阿爹追這袁家漏網之魚,我想,殺光了姓袁的,雖可報仇,但袁家
    這十年積下來的金銀,就不知收到那裏!”

      “我心念一動,就冒充武當那個陸仲安,實行英雄救美!”

      “可幸阿爹機警,配合孩兒的計划!”

      “那袁靈的初夜已給我奪了,我在水裏下了點蒙汗藥,想她一時三刻不會醒!”

      “爹,”那個‘陸仲安’似乎十分心狠手辣:“我在路上亦做了幾件大案,都是冒
    陸仲安名義做的,看來,很快就有人摸上武當山找這小子麻煩啦!”

      “這個袁靈現在還嫩口,待我玩得十天半月,多幹她十餘廿次後,就殺她滅口!”

      馬國基一直凝神聽,這時嘆了嘆氣:“良兒,我可不是這麼想,袁家堡的人,除了
    袁剛的髮妻錢美珊走了外,他的妾侍梁雅芳死了,袁鐵和他老婆亦死了!袁家已經絕後
    啦!”

      馬國基激動的笑起來:“十年仇,幾乎已經報了!哈…哈…”

      “良兒,我要你娶了袁靈,由她替我們馬家生幾個孫子,這才是報仇最高境界!”

      冒充為陸仲安的馬良默然不語。

      “這次報仇,我方也傷亡慘重,你義叔梁光、胡三省都死了!剛才我往回走,才知
    道唐元亦送命,寨裏幾百兄弟,能活命的只有幾十人!”

      “我們騙袁靈說出藏金地點,把袁家錢財弄到手,馬上就退回山西老家!”

      袁靈伏在沙堆上,咬得滿嘴都是血,她已忘記了疼痛,淚亦已流乾!

      “究竟父親和這姓馬有什麼過節,他要這樣狠毒的對付我們!”

      她想到死:“好,我拚死殺了這個好色淫徒,也等他絕子絕孫!”

      這時,馬國基又說:“我和眾嘍囉往袁家堡一帶搜索漏網的錢美珊,她中了我的一
    抓,內傷不輕,不會跑得很遠!”

      “帳內的女嬌娃,良兒好好享用一晚,明天就押她回袁家堡,再慢慢套她說出藏金
    地點!”

      “我們這次傷亡了這麼多人,假如找不到金銀,恐怕兄弟不服生變!”馬國基還吩
    咐馬良細節問題,但袁靈不敢再聽下去,她蛇形似的慢慢爬回帳幕內。

      她躺回鋪在沙上的毯子上,思潮起伏:“什麼方法才可以殺了姓馬的父子呢?”

      “論武功,我不是他兩人對手,此刻又給他污辱了…我…呀,他們要回堡,那麼我
    可以…”袁靈眼珠一轉,似乎胸有成竹。

      “這淫魔對藥性不甚了解…”

      袁靈再想下去:“蒙汗藥喝下後,如果發了一身汗,毒性就解了一半,剛才他污辱
    我時,彼此大汗淋漓,他竟不知這可解毒,哈…有了!”

      就在這時,帳外有腳步聲,她趕緊將面朝裏,不使他看到自己紅紅腫腫的眼睛。

      來的自然是冒充陸仲安的馬良。

      “小娘子,醒醒,吃飯了!”帳幕揭開,傳來陣陣烤羊的香味!

      袁靈被他扳起身子,她哭過的樣子是瞞不了人的!

      “哈…哈…女人這東西遲早要給人的,有什麼好哭?”馬良微笑著摸她背脊:“明
    天一早,我和你殺回袁家堡,盡殲馬賊!”

      袁靈透了口涼氣,她呶了呶小嘴:“人家…那裏…黏黏的…都是你的東西…我…我
    要到池水裏洗個澡!”

      “好,好!”馬良吞了口涎沫:“你去,我給你守護!”

      袁靈忍著悲痛,來到池邊:“不許偷看,你給我站遠一點!”

      “得…得…”馬良還是嬉皮笑臉。

      袁靈再一次裸露。

      她白白的皮膚、渾圓多肉的屁股、修長的玉腿自然映入馬良的眼裏。

      他看看她的背影:“果然是尤物,初初給我開了苞,屁股還末墜,好,我也來鴛鴦
    戲水!”

      馬良亦悄悄的解下衣褲!

      袁靈是不懂水性的,幸而池亦不大〔綠洲多數是地下水聚成〕,她慢慢走入水中,
    眼就盯住池邊幾朵白白的小花。

      “噗通!”突然一聲水響,原來馬良赤條條的亦跳入池中。

      “你…你做什麼?”袁靈驚叫。

      “咱們是夫妻了,還怕什麼羞?”馬良將她一拉,她想揮拳打他,豈料馬良水性甚
    好,他身子一沉,沉入較深的池底,跟著一拉,拉著袁靈纖幼的足踝。

      “嗚…噢…”袁靈身子下沉,喝了不少水。

      馬良乘機伸手亂摸,摸得她“哇哇”叫。

      他手一鬆,袁靈想走回池邊,但,他在後就摟著她的腰,跟著一挺。

      “嗚、唷…唷…啊…”袁靈尖叫起來,原來他那話兒,竟已硬起來,這一挺,竟衝
    入她另一個穴內!

      “噢…你…嗚…”袁靈拚命掙扎,但每掙一下,身子就沉下。

      馬良在水中,根本不需用力,亦享受到那份快惑,他的手不住摸她的乳蒂,又搔她
    的腋窩。

      “啊…嗚…”袁靈掙扎了一盞茶的時分,終於乏力。

      馬良捧著她到較淺水處,不住的搗!

      袁靈再一次嘗到撕裂的痛楚!在遠處,七、八個大漢伏在草叢偷看。

      “這池水,我再也不敢吃了,都是他們的東西!”

      “你休擔心,水袋我一早灌滿了!”

      “這妞不錯,那奶子蠻圓的,可惜咱們就是有得看,沒得幹!”

      “看,她給他搗到翻白眼呢!”

      袁靈果然昏了。

      “啊…呀…不成了!…丟啦!…丟啦!…”馬良這時亦成強弩之末。

      他拉她回池邊,由得袁靈赤裸躺在沙上。

      馬良自顧穿回衣服:“戲看完了,還不預備開飯?”

      他一聲暴喝,偷看的大漢走了個乾淨。

      袁靈嘔了幾口水,醒轉過來:“你…你這禽獸…你…畜牲!”

      她大罵:“你算那裏的武當弟子!”

      罵良笑了笑:“你是我的人了,玩玩有什麼關係,快穿回衣服來吃飯!”

      他頭也不回的走過火堆。

      “我發誓,再也不許這淫魔碰我!”袁靈嗚咽著,她行路都痛楚似的,蹣跚的穿回
    衣服,她在池邊拔了十幾朵白花的花瓣,放入懷中。

      馬良等吃著烤羊肉。

      他留了小半塊腿肉,擲給一拐一拐走撾來的袁靈:“吃!”

      她雙目無神的坐下,小口小口的吃…

      綠洲晚上,變得酷寒。

      馬良幾次伸手過來摟她,都給袁靈撥開。

      “不知大嫂怎麼了?”她睡不著。

      ﹡﹡﹡﹡﹡﹡﹡﹡﹡﹡﹡


    回應人: 續 發言時間: 1998 八月 16日, 07點13分2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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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堡遠遠冒起煙柱,火已將建築物全燒毀。
      “哎!”美珊摸摸自己的奶子,有五條青黑、帶血的瘀痕!

      她用布掩著裸露出來的那隻奶子:“好在我胸前有這兩團軟肉,否則,那惡賊已將
    我的心肝抓了出來。”

      她再摸摸懷裏,有金創藥瓶,美珊吃了一點,又敷了一點在乳房上。

      天色轉黑,晚風夾砂吹了過來。

      那馬突然一聲嘶叫,前腳人立,將美珊拋落馬背,跟著跑了!

      美珊想運輕功追馬,但身子一拔起,就跌下。“槽了!真氣煥散,我傷得不輕!”

      她小嘴一吐,幾口鮮血吐了出來。

      “好在離堡檣一里,我…我要撐著過去!”她在地上打坐,運功調息了一會。

      一頓飯的時間後,美珊可以站起來,她冒著風砂,撕破外衣蒙著頭臉,一步步走回
    袁家堡。

      “堡內怎樣了?有多少山賊盤在那裏?”她一邊行一邊想。

      “普通的嘍囉,相信三、五個我還可以應付,但,有高手的話,我招架不了…”

      美珊心想:“堡後的馬槽,可以藏身,我先到那裏!”

      這一里路,她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袁家堡已變廢墟,一個山賊也沒有!

      “他們是不是找不到金銀,退走了呢?”美珊走上堡的高處,四周望了又望。

      天已漆黑,看不清楚。

      她縮在一角,迷迷糊糊的睡了!

      美珊太累了,又沒有吃喝,她睡得很熟,一點應變力都沒有!

      她看不到晨光升起,更看不到廿餘騎奔入堡裏!

      “寨主,我們找了三遍,連牆都挖了一堵,就是沒有金銀!”一個大漢恭敬的望著
    馬國基:“我等在傍晚退出口去迎近你老人家!”

      “唔!”馬國基但乎心不在焉。

      他睜大雙眼,突然雙足一蹬,身子就拔離馬鞍!

      馬國基在半空一蹬草牆,兩個跟斗就到牆頂。

      美珊睜開眼,就看見身子站看獰笑的馬國基!

      “是你!”她失聲。

      美珊雙掌一推,用足所有真力,拍出“開窗推月”這招,直打馬國基腹部。

      “哈…”馬國基身子躍起兩丈,跟著抓下。

      美珊身子一滾,跟著彈起,兩人空手鬥了七、八招。

      她畢竟有傷,又餓又渴了一夜,廿招過後,已慢慢不支。

      馬國基見她勁力漸弱,亦放慢手腳:“妳這個袁家的媳婦,如說出袁家的金銀藏在
    那裏,我…我保証放妳平安離此!”

      “呸!”美珊嬌叱一聲,身子跟著一滾,滾到馬國基腳下,她跟著從靴筒一拔,拔
    出柄匕首,狠狠就划向他的小腹!

      這招快得出奇,雙方又在窄窄的城椅頂通道交手,馬國基看來難以閃避!

      “好婆娘!”他竟然不避,右手一探一抓,就打美珊露了出來,上面滿是指痕瘀傷
    的乳房!

      美珊的匕首插到他的小腹,但,沒有血流出!而刀鋒反被卡住!

      “好婆娘,我穿有金縷銅絲的護體軟甲,妳能奈我何?”馬國基右手握著她的一隻
    乳房,左手就扭她的手腕!

      “噢唷!”美珊慘叫一聲,她在那麼多人前被陌生人握著一隻奶子,右手腕又被扣
    住,這簡直生不如死,她想自毀經脈自盡!

      馬國基似乎看穿她的心事,他扣著她右腕的手突然一鬆,化抓為指,連點了她身上
    七、八處大穴!美珊的氣運到一半就打散,她混身酸麻乏力!他跟著撥下那柄匕首!

      馬國基獰笑著,掀腰一抱,抱起又羞又軟的美珊,從城牆躍下!

      “這娃兒甚美!”

      “寨主有福了!”

      “給我幹她一次,短命半年也心甘!”地面的山賊紛紛七嘴八舌。

      馬國基落到地面,他冷冷的說:“妳不招供,我有辦法要妳生死不得!”

      “釘四根木樁,拿高粱酒來!”

      馬國基喝令。

      他將美珊的衣帶一扯,然後擲她落地!

      “啊唷!”她雖不能動,但仍可張聲,好在地上沙厚,也不怎麼痛,但她的上衣就
    給扯脫,露出白白的上身,和一隻滿是抓傷,另一隻卻是光滑的乳房來!

      “嘩!”有的山賊流下涎沫來。

      美珊那渾圓、堅挺、連藍色的靜脈都清晰可見的奶子,誘得他們呆了!

      馬國基獰笑,一俯身就抓著美珊的足踝!

      “說不說?”馬國基厲聲,他脫掉她的靴,露出纖足。

      美珊閉上眼搖頭:“殺我好了!”

      “沙”的一聲,夾著美珊的驚叫聲,馬國基逛勁扯下她的外褲!

      那雪白修長的玉腿露了出來,美珊除了僅有的褻褲裹著三角地帶,其他部份都光條
    條的!

      有幾個山賊看得眼光光,不單止流口水,還握著自己隆起的褲子搓起來!

      “你不得好死…嗚…”美珊雖是女中英雌、此刻忍不住哭了出來。

      “沙”的又響,馬國基再撕得片片碎,那黑茸茸的牝戶露了出來!

      “噢!啊!”幾十個山賊就要脫褲子:“大哥,我先來,谷精上惱,沒辦法啦!”

      “喔!”美珊羞懊交集、怒得暈了過去!

      “退開!”馬國基厲聲:“求財不求色!”他擊出一掌在眾山賊前方的砂地,擊得
    塵土飛揚!

      眾山賊紛紛後退。

      “拿牛筋來,將這婆娘大字形的綁在地上!”馬國基又大喝!

      幾個比較高輩份的山賊拿出牛筋,就將美珊手腕、足踝,綁在四根木樁上。

      “惡賊,你想怎樣?”美珊失聲。

      “拿高粱來!”馬國基再吩咐。

      有山賊恭敬的遞上皮袋,內盛酒的皮袋!馬國基走前,拔開塞子,“嘩喇…嘩喇”
    的將酒傾下美珊的牝戶內!

      “噢!喲…”烈酒流入陰戶,將美珊灼得醒轉過來!

      “哎唷…唷…”她身不能動,祇是呻吟。

      馬國基將整皮袋的酒都傾落她下體上,弄得那片沙地都是酒香!

      美珊似乎想到一件事,臉色突然變得灰白,面上肌肉抽搐起來:“你…你好狠!”

      “哈…哈…妳知道了?”他獰笑:“酒香會招來蝎子,那小東西有毒,牠們刺過妳
    下邊,妳永遠不能生孩子,那裏的肉會腐爛,連女人也做不成,妳說不說?”

      美珊又氣又急,她頭一垂,又暈了過去!

      這時,遠在堡帘頭守望的山賊大叫:“有十餘騎往這邊來!”

      遠處傳來幾響似鞭炮的火箭聲!

      馬國基面色一凜:“什麼事?”

      他身子一拔,就躍起五尺,雙足再撐撐土牆,兩下起落,就上到牆頭。

      兩里外,有十餘騎疾走、稍遠,有兩騎似乎在追。

      “砰,砰。”走在前邊的騎士,又燃著兩三枝火箭。

      “是良兒,他們有事,快開堡門!”

      馬國基大喝。他一邊喝一邊又躍下牆。

      兩里路不遠,片刻十餘騎已衝入堡。

      為首的是冒充陸仲安的馬良,他臉有點蒼白,翻身下馬,不斷喘氣。

      跟著,是兩個山賊夾著袁靈的馬,袁靈的面色不甚好看!

      “良兒,怎麼了?”馬國基也不避嫌了,他一把摟著兒子。

      馬良喘了幾口氣:“後邊,真的陸仲安,帶著…帶著死剩種袁天正來了!”

      馬國基仰天狂笑:“也好,今天來個大了斷!”他跟著問:“你不舒服?”

      “我…我心跳很厲害…爹…我…”馬良臉色突然變為藍青白,身子軟了下來!

      馬國基一掏怀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顆藥,塞入馬良口裏:“少爺受了傷?”

      “沒有,他整夜都和那姑娘睡…我們不知!”拉著袁靈馬頭的山賊急忙分辯。

      “是我幹的…哈…你兒子活不了!”袁靈身子搖搖欲墜,她面亦開始泛藍。

      “靈!”赤裸被綁在地上的美珊哀叫。

      “大嫂!”袁靈亦嚎叫起來。

      馬國基一摸馬良的鼻,已是氣若游絲,他怒吼一聲,將馬良捧到一所廢屋邊,輕輕
    放下。

      “小姑娘,快拿解藥來!”馬國基怒吼一聲,上前將袁靈扯下馬來。

      袁靈眼珠一轉:“你先放了我大嫂再說!”

      沙地上,已出現四、五隻紅紅的蝎子。

      “好!”馬國基又急又氣:“放了地上的婆娘!”他仰頭望高牆上:“追來的兩騎
    呢?”

      一個山賊結結巴巴的:“他們不見了!似乎沒有追上來!”

      “唏!”馬國基從衣袖一抄,抄出一支判官筆來。

      美珊手足的牛筋被挑斯,她雖無寸縷,但一滾就滾到自己的衣服旁,拾起破衣服就
    穿…

      馬國基判官筆架若袁靈的死穴:“妳用什麼害我兒子的?”

      袁靈氣息漸弱:“你的兒子奪了我的身體,我無意在綠洲中,發現了‘碎心花’,
    我摘了十數朵,在口內咀嚼,花的毒液,溶入我的唾沫內!”

      “入夜後,你的兒子再用強…摟著我…”袁靈露出慘笑:“我假意和他親嘴,將唾
    沫吐進他口裏!”

      “他還以為令我動情,拉住我連連親嘴…吃了我不少口水…哈…”

      “老賊,這‘碎心花’的毒,吃進肚裏,幾個時辰後,就令心口麻痹,心,起初跳
    得很快,最後停止…”

      “那解藥呢?”馬國基冒出冷汗。

      “沒有…根本沒解藥…我死了…你兒子也陪…陪…我上路…”袁靈臉越來越藍,終
    於頭一垂,斷了氣!

      “妳…”馬國基一探她脈門,真的停止了呼吸:“妳…好狠…”

      “良兒!”他挨回馬良身邊,祇見他褲子濕了一大片,那是肌肉失控,連尿也泄放
    了,他一摸馬良呼吸亦是死了!

      “袁家的人都要死!”馬國基目露凶光嚎叫。

      美珊退到牆角邊,她手無寸鐵,但準備一拚!

      這時,突然一聲長嘯,兩個灰影突然在堡中出現,跟著像大鵬鳥似的飄落地上。

      這兩人如何迫近堡牆?如何進來?守在上邊的山賊顯然一無所知。

      “老爺!”錢美珊哭叫起來。

      一個灰袍老者,和一個年青道士,穩穩的站在眾山賊當中。

      “袁天正,你來了,好,這十年仇今天一一了斷!”馬國基冷冷的,向那年青道士
    一揖:“閣下想必是武官陸仲安大俠,是否要趟這混水?”

      袁天正老淚縱橫:“馬…馬國基,你殺我兩子一女…你…你好狠!”

      年青道士亦向馬國基遠揖:“這位英雄,我陸某祇是追查有人冒賤名犯奸淫搶掠,
    閣下與袁家有什麼恩仇?在下亦有興趣一知!”

      袁天正抱起袁靈:“靈兒…連你也死了…日後誰伴我?”他不住哭。

      馬國基清了清喉嚨:“好,在武當大俠前,我不妨講一個故事出來…”

      “十年前,我在山西伏牛山結寨做山賊,我當時有一妻兩子!”

      “我雖幹無本賣買,那不過是攔路收賣路錢,要做大寨,卻也沒有能力!”

      “但有日…”罵國基突然提聲:“一個叫袁天正的,帶同金刀門弟子摸上伏牛山踩
    我寨子!”

      “我自問和金刀門沒有結怨,並沒有防範!”

      “這個姓袁的誣告我劫了金刀門的‘租銀’,一上寨就殺。”

      “我老婆和大兒子,他當年僅得十四歲,恰巧在前寨,和姓袁的對抗,就…就給他
    砍死!”

      “姓袁的自稱替天行道,一邊放火燒寨,一邊斬殺,我背著十歲的次子,在後山抵
    抗,最後手下死傷殆盡,我被姓袁的打了一掌,跌下百尺深涯!”

      “姓袁的以為我必死無疑,但,我背著兒子的背帶,恰好勾著谷底一枝松樹,保存
    了生命!”

      “姓袁的巴結了金刀門,後來,還替兒子袁剛討了金刀門掌門錢亨的女兒!”

      “我在谷底苦練了八年武功,然後帶回兒子馬良出谷,要查明當日的事!”

      “我懷疑袁天正正當日搶了金刀門收回來的租錢,卻誣稱是我馬國基幹的,因為一
    個小小的山賊,死了也沒有人同情,而且可以揚言,為地方除害,嬴得大俠名!”

      “天助我馬某,首先,我找到九宮派的梁光,他不滿你的兒子袁剛搶了他心愛的師
    妹梁雅芳,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再者,胡三省亦帶了兩百部眾來歸,胡兄弟就是當日伏牛山之役的死剩種,他亦
    痛恨袁天正這假仁假義之輩!可惜,梁光與三省兄都先後戰死,這仇,就由我馬國基一
    肩挑上!”

      “袁天正在未踩我伏牛山寨子前,祇是一個落魄鏢客,但毀我馬家後,就在甘肅建
    袁家堡,發起財來了!”

      “我殺你袁家子媳,全是為你袁天正老賊!”馬國基血脈賁張:“武當子弟,最好
    少理閒事,否則…老夫亦不怕!”他手判官筆,指著袁天正。

      袁天正放下女兒身體,他嘶啞著:“我踩平你寨子,全是你魚肉鄉民!”

      “袁某當日,是受一個人所託,並不是平空摸上山去,至於誤殺令郎和夫人,祇是
    兵凶戰危,那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馬國基你這廝…除了殺了我子女外,某之次媳…”袁天正老淚縱橫:“我趕回
    袁家堡時,在沙漠發現她的屍體…”

      “她…她武功甚差…但…但…死時身無寸縷…下體…下體滿是男性精液…浸得滿滿
    的…那…那…起碼有十個大漢蹂躪了她!”

      “馬國基,你納命來!”袁天正說到這裏,長劍出鞘,一招“長虹貫日”就刺向馬
    某。

      這種是不要命的打法!

      馬國基一招“夜讀春秋”,判官筆一格,跟著掃出一腿踢袁天正下盤兩人都近五十
    歲,鬚髮都有些白,但對殺起來,卻是招招狠辣。

      片刻之間,兩人鬥了百多招,袁天正的劍划傷了馬國基幾道傷口,馬國基的判官筆
    亦刺傷了對方幾處。

      雙方都在流血。

      天氣熱,兩人鬥了半個時辰,動作已減慢。

      陸仲安遠遠站在一角,蹙眉沉思,而錢美珊就掩著破衣服,瑟縮在地上,臉有痛苦
    之色。

      那數十個山賊,則擎刀槍遠遠包圍著美珊與陸仲安。

      馬國基的武功,究竟稍勝袁天正,他突然佯敗,判官筆拖到手下。

      袁天正求勝不知輸,他長劍幻化作刀,一記“吳剛伐桂”就想斬開對方!

      “小心!”旁觀者清,錢美珊嬌喝。

      但已經遲了,袁天正這招,露出腹部!

      “著!”馬國基突然擲出判官筆!

      “波!”的一聲,那支筆直射入袁天正腹內!

      “哎唷!”袁天正慘叫一聲,但他中筆重傷,卻不減去勢!“拍”的一聲,他的長
    劍亦劈入馬國基的左臂上,整個劍身都深嵌肉中!

      馬國基想不到對方受傷後,身子不往後倒,反而鼓最後一啖氣,往前拚殺的!

      “啊呀!”他中了一劍亦痛叫出來!

      兩人皆受重傷,鮮血如泉直噴。

      他們皆倒在黃沙地上。

      山賊群中,躍出幾個擎刀、斧的,就要取袁天正的命!

      這時突見灰影一閃,一柄長劍飛快的刺出十八劍,沖出來的山賊,每個都中劍,不
    是手傷就是腳傷。

      “退…下…”馬國基雖重傷,但仍可說話!

      在馬、袁兩老中間,一個灰袍道士,正是武當弟子,陸仲安!

      “武當太乙劍招!”幾個山賊受傷俱不重,慌忙退回。幾十人縮在堡門口,準備奔
    逃。

      “兩位,”陸仲安垂手握劍:“你們都受了重傷,在下這裏有點白藥,或可治痛,
    希望…不要再鬥了!”

      錢美珊這時亦撲過來抱起袁天正:“老爺…”

      這兩個死敵都搖手,似乎不領情。陸仲安嘆了口氣,將藥塞回懷裏。

      “袁老先生,在下有問題甚難解開,希望你能實告,或可解開這十年仇的死結!”

      袁天正臉如紙白,他點了點頭。

      “是誰叫你踩平馬國基的寨子的?”

      袁天正慢慢的:“本來,這秘密我是不告訴人的…我袁家今日…哎…”

      他用手掩若腹中的大洞,那根判官筆還插在那夷,祇要一拔出,袁天正就會即時斃
    命!

      “那…那是金…刀…門…的掌門…錢…亨!”

      “啊!是我爹?”錢美珊失聲:“什麼緣因?”

      袁天正氣開始喘了:“所謂…人之將死…親家…說有個婢女…夾帶私逃…逃…上伏
    牛…山…跟了這姓…馬的…所…以…”他想再說,已經沒有氣力。

      “阿爹為春香逃走,竟結交老爹…去踩姓馬的寨子?”錢美珊失聲。

      “我…不行了…”袁天正拚若最後的氣力:“我死去後…用…我家的家財…把我…
    和兒女媳婦合葬…袁家堡…完…了…”

      “金刀門…助…我興家…也…令我…毀家…”袁天正頭一垂,斷了氣。

      馬國基亦在苟延殘喘。

      “你父親…仗勢凌人…春香不堪責打…根本…沒有夾帶金錢…她…在…伏牛山前…
    自盡…恰巧…被我救回…生了兩個兒子…並…跟我學習武功…但…事隔…十多年後…錢
    亨…竟這…這麼記恨…噢…”馬國基捱這劍,已將他肺斬開,他雙眼一翻,不住抽搐!

      “是誰冒我名汗淫?”陸仲安想幫他止血。

      “是犬子…他…死…在…那邊…”馬國基慘笑:“陸大俠…請留…他全屍…我報了
    仇…但…元凶竟殺…不了…全家…暴屍…黃沙…”馬國基頭一垂,亦氣絕身亡。

      那班山賊見頭子身死,發一聲吶喊各自跳上馬背,急逃離開。

      片刻之間,袁家堡除了死屍外,就只有陸仲安與錢美珊。

      “袁家夫人!”陸仲安合什:“貧道想到堡外…將死者運回來,把他們葬在一起,
    夫人…亦可更衣!”

      他自始至終,未有正視過半裸的錢美珊。

      錢美珊呆在那。

      “阿爹給了我一筆大嫁妝,原來是…”她飲泣起來:“他為了一個婢女的私逃,累
    死袁、馬兩家互相殺戮,而我…”

      美珊祇覺萬念俱灰。

      當日午時,陸仲安已將袁鐵、林可兒的屍體運回。

      美珊亦找出一襲黑布袍穿上。

      “那些山賊,死者甚眾,貧道在那邊,挖了個大坑,將他們埋了!”

      陸仲安合什。

      “小女子亦在那邊挖了兩個深洞…”美珊臉無血色:“一個埋馬家父子,一個…”

      陸仲安一邊埋葬死人,一邊問:“錢姑娘,日後是不是回金刀門去?

      美珊搖了搖頭。

      “這裏已成廢墟,妳要留下來?”

      “不!這裏埋的死人,藏的金銀,都是一個教訓!”美珊很平淡:“道長,我準備
    找一所古剎,削髮為尼,替我父親贖罪!”

      “錢姑娘,要不要我送妳一程?”陸仲安裝好馬匹的馬鞍。

      “不必了!”美珊輕吟起來:“無情水任方圓器,不繫舟隨去往風,我守孝一月,
    就寄身名山!”

      她送陸仲安到堡門口:“多謝大俠!”

      夕陽開始西下,陸仲安單騎消失…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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