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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 和幹爹一起洗澡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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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12-9 00:49
  • 簽到天數: 31 天

    [LV.5]常住居民I

    跳转到指定楼层
    樓主
    发表于 2016-4-19 17:53:4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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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父母都是愛面子的人,哪裏會讓別人知道他們虐待孩子的醜事。也就讓幼年的我懂得了恐懼

    和害怕,知道了寒冷和饑餓。只要一接觸到父親母親冰冷的眼神,我就只能蜷縮在角落,試

    圖保
    護瘦弱的自己。
    悲慘的生活一直到我四歲那年我弟弟出生,才讓我從苦難中解脫。
    弟弟出生後,整個家裏像是重新煥發了新生,父親母親臉上滿滿都是笑容,容光煥發,一直

    叨念著:“好漂亮的小寶貝,是我們家的小寶貝喲!”
    父母每天都抱著弟弟,不停地哄著,說著世間最動聽的話語,唱著委婉悠長的歌曲。我是高

    興的,因爲父母再也不會打我了,甚至我每天都能吃飽飯了,讓我覺得弟弟是世界上最美好

    的東
    西,是我最大的幸運。
    弟弟長得很漂亮,肉肉的小臉蛋一直都紅嘟嘟,讓我完全不敢碰,好像一碰就會化開一般。

    弟弟從睜眼開始就喜歡粘我,不管哭得再厲害,只要我在身邊,就會馬上裂開嘴笑。所以我

    在家
    裏雖然不被關注,但至少不會被打了。
    “小軒軒,小軒軒。”我最喜歡在他的搖籃旁邊搖著他,叫著他的名字。他叫郭文軒,很好

    聽的名字,至于我,我沒有名字。
    郭文軒“咿呀咿呀”地向我伸出胖胖的小手,笑個不停。但是只要我要接觸到弟弟,母親就

    會狠狠把我手拍開,眼神凶狠,就像一頭吃人的野獸:“你個災星,不准碰弟弟。”
    我除了瑟縮著離開之外,什麽都不敢說。
    五歲那年,弟弟已經會開口說話了,當他艱難地叫出姐姐的時候,我忽然就知道我整個的人

    生只要能守護這個微笑就夠了。
    某一天,傳說是鎮上最富有的叔叔來到了我們家,四十歲左右,有著微挺的小肚腩。他跟我

    說:“會有漂亮的衣服和美味的食物,要跟叔叔走嗎?”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笑得慈祥的男人:“可是,我不想和弟弟分開。”
    “不會分開的,以後還可以和弟弟一起上學一起玩耍,怎麽樣?”叔叔微笑著撫摸著我的頭


    我忽然就覺得這個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願意給我吃好的,穿好的,還允許我和弟弟一起

    玩。“嗯,我跟你走。”
    “乖,那你以後就叫我幹爹吧。”
    幹爹在屋裏和父母說了什麽,還遞給了父母一袋用牛皮紙包住的東西,看見父母笑得燦爛的

    笑臉,不知道爲什麽感覺有些滲人。我不知道我將來會是怎樣的,我只知道那天我第一次親

    到了
    弟弟胖嘟嘟的小臉蛋,我想,這就是幸福吧。
    幹爹把我帶到了他們家,一進門我就被嚇到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房子,也沒有看見

    過這麽大的電視機。四四方方的沙發圍成了一圈,前面電視櫃上是大熒幕的彩色電視機。那

    時候
    ,正是新生産出來的彩色電視機的統治天下,有錢人都喜歡擺放高檔的遙控電視機作爲一種

    身份的代名詞。在以前父母的家裏,也只是有一台幾寸大小的黑白電視,沒幾個台不說更是

    要用
    手去扭才能換台。
    幹爹說,這裏一棟樓都是他的,而我的房間在最頂層。當我隨著幹爹到了三樓之後,一推門

    ,到處都是粉色的小沙發和茶幾,滿屋子都是美麗的塑料假花。而在屋子裏還有幾個比我大

    一些
    年齡的女孩子,每個都是精雕玉琢的小美人。
    幹爹說:“這些都是你的姐姐,幹爹很喜歡女孩子,所以就收養了很多,希望能給她們最美

    好的生活。”
    我茫然的望著幹爹,只知道會有美好的生活,卻看不見幹爹眼中的狡黠。
    幹爹給我起了一個名字,叫郭雪穎。也給我介紹了在這裏的幾位姐姐。
    最大的十二歲,最小的也才七歲。女孩們的身上都穿著當時最好看的小洋裝,臉上都帶著不

    符合年齡的風情。
    我不懂得怎麽打招呼,只是笨拙地向她們微笑。她們也是有些慌亂的向我點點頭,然後都忐

    忑不安的看著牽著我手的幹爹。
    這時從樓下上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二十左右的模樣,穿著一身的西皮裝,右手的臂彎裏還摟

    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女人身材嬌小,只穿著黑色的吊帶裙,露出了性感的脖子,手裏提

    著小
    包包,小鳥依人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幹爹看見來人,臉上挂上了谄媚的微笑:“這不是張少嗎,怎麽跑到我們這種鄉下地方來了

    ,您一個電話,我就去您府上了嘛。”說著把我也拉了過去。
    張少挑了挑眉:“我這不是來看看原産品嗎?你在這鎮上可不比在城裏過得差啊,看這房子

    也是舒適得很。”
    “嗨,我這也是方便做事嘛。”幹爹把張少迎進滿是粉色氣息的屋子,對屋裏的女孩招招手

    ,女孩們便各自回房了。
    張少坐下後,推開了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把把我抓了過去。
    前面的男人女人都帶著陌生的味道,眼神就像父親母親看我那般不友善。我有些害怕,糯糯

    道:“幹爹。”
    幹爹摸摸我的頭,輕聲說:“雪穎不怕,這位大哥哥只是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我直愣愣地看著不斷蹂躏我身子的大哥哥,大氣都不敢出,怕反抗會迎來一頓爆打。
    張少只是用大手揉了揉我的臉,捏了幾下我的小身子,便放開了我:“身體不錯,臉蛋也行

    ,是個美人胚子。”
    幹爹嘿嘿笑:“張少放心,有我的調教,絕對不會虧,我做生意你就放心吧。”
    張少一手攬過身旁的性感女子,順著女子的腰線細細的摸了上去,在腰上方那處形狀美好圓

    潤的地方輕輕捏了捏。女人眉眼微張,眼含水汽,紅唇緊緊的抿著,泄出一絲絲暧昧的聲音

    。張
    少一口吻上女人的唇,說了句:“小騷貨。”
    我看著眼前的大哥哥大姐姐做著我不懂的事情,不明白怎麽回事,只是眼睛睜得大大的,安

    靜的不說話。
    張少看見我這麽大膽的注視,不由得笑了。他一手捏住了我的下颚:“你知道的我們在做什

    麽嗎?”
    我搖搖頭。
    張少輕笑:“我們在做很舒服的事情。你以後就要學習如何才能讓男人舒服,知道嗎?”
    “舒服?”我沒有聽懂大哥哥的話,大約知道舒服是一件很好的事。
    幹爹拍拍我的小臉蛋,說:“雪穎,你是女人,你弟弟是男人,知道嗎?”
    我點點頭。八信性藥
    幹爹繼續說:“你想讓你弟弟舒服嗎?你想讓你弟弟快樂嗎?”
    “我想!”我興奮得手舞足蹈,“我想讓我弟弟快樂。”
    張少和女人看見我的模樣,哈哈大笑,最後張少一把抱起女人走出了房間,只說了一句:“

    這孩子是極品,好好調教,是個好價錢。”
    “那是自然,在我手裏出來的姑娘,沒有不是好價錢的。”幹爹也是哈哈大笑,把我抱在懷

    裏,用滿是胡渣的臉使勁蹭我。我有點疼,但是我不敢反抗,雖然幹爹是好人,但是不知道

    他會
    不會打人,被打好疼的,我不想被打。
    從這天開始,我便有了和姐姐們一樣漂亮的小洋裝穿,姐姐們還會幫我在頭上挽一個可愛的

    小丸子。看著鏡子裏粉嫩可愛的小洋娃娃,我笑得很甜,我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天堂吧。
    屋子裏也會經常來一些不認識的叔叔阿姨,來看我們的骨架,還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們

    會跟著老師學走路,學表情,學眼神,每天還要練習韌帶,那時很小,韌帶什麽的從來不覺

    得是
    問題,我們這裏的幾個姐妹,身體都極其柔軟有彈性。
    只要我學得好,幹爹就會誇獎我,又是還會帶我去看我可愛的弟弟,于是,更加努力的學習

    這些東西便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了。
    到了上學的年齡,幹爹也每天送我上學放學,雖然我的學習成績不好,但幹爹說只要在家裏

    教的東西學好了就行,于是整個童年我一點壓力也沒有。屋子裏還經常會有老師來教我們彈

    鋼琴
    、學茶藝、教鋼管舞,每當我覺得枯燥堅持不下去時,幹爹都會說只要學好了就帶我見弟弟

    ,于是,我可以說是屋子裏學得最快最出色的女孩。
    吃完飯,我坐在幹爹的大腿上,研究著這個可以說話的稱爲電話的機器。幹爹一手抱著我,

    一手打電話,笑得十分開心:“張少,絕對是極品,她可以值我們預先估計的價格還要高。


    “哈哈,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好好調教,可別讓一些不長眼的下流胚子髒了她的身子。”
    “那是自然,我都看得緊緊的,您就放心吧。”挂了電話後的幹爹臉都要笑爛了,對著我的

    臉蛋就是一陣親吻。“我們雪穎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我傻呵呵的笑著,對于我而言,最重要只是去看我的弟弟,完全不明白,幹爹聊著的是我未

    來的人生,和我未來的買家和應得的價值。我也該慶幸,因爲幹爹對我的寵愛,才沒有讓我

    過早
    的結束目前的幸福生活。
    “走,雪穎,我們去洗澡。”幹爹一把把我抱起來,慢慢向浴室走去。  
    從我來這裏的第一天起,就是和幹爹一起洗的澡,就算是三年後現在的我,也不明白女孩該

    有的羞澀和別扭。當兩個人脫光了泡在水缸裏的時候,我還在自顧自的玩水。因爲以前的幹

    爹只
    是用淋浴的方式洗澡,從來不會和我一起進入浴缸泡澡。
    “幹爹?”我仰著頭望他,眨了眨大眼睛,在水氣彌漫的浴室中,整個小身子都在一片朦胧

    的誘惑之中。
    幹爹衝我微笑:“今天我和雪穎一起洗怎麽樣?”
    “好!”我笑得一臉的純真。
    幹爹上下大量著我的小身子,視線最後落在了我微微起伏的小胸脯前,眼神中透出些我看不

    懂的熾熱和狂熱,讓我心中有種發毛的感覺,幹爹這是幹什麽?是要吃了我嗎?我心中一個

    冷顫
    ,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最後幹爹只是啧啧歎了兩口氣。“雪穎啊,你真漂亮。”
    幹爹說著手便往我的胸前伸來……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和幹爹一起洗澡了,只要一想起那晚來,我的小身子就有點發顫,我

    不知道爲什麽幹爹要那樣對我,只是身體上還殘留著的紅痕讓我有些說不出的畏懼。
    是不是我哪裏惹幹爹生氣了,所以他要換這種奇怪的方式打我呢?
    那時的我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猥亵,還好,女人最重要的東西當時才存留著。但誰知道能保

    留多久,那時的僥幸不過是因爲我太小了罷了。
    只是沒有想到,後來的我,不僅要經常接觸到那個讓我膽寒的東西,甚至還要放下一切盡心

    盡力地去服侍它,用各種手段各種角度讓它的主人感覺到愉悅。慢慢地我才有些明白,一切

    都沒

    有我想象的那麽單純,我在變得所謂的優秀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這棟樓的三樓是我們幾個姐妹一起居住的地方,雖然我們每天除了上學時間幾乎都在一起學

    習玩樂,但腼腆的我除了和大我兩歲的玲珑玩得比較好之外,其他的四位姐姐都沒有過多的

    交流

    。我腦子裏每天都想著怎麽才能多見弟弟一些,所以練鋼琴練舞蹈的時間就很多。
    姐姐們大都不喜歡練琴,因爲總是很累,手指都會酸軟無力,更多的還是在鏡子面前擺弄著

    自己美好的面容。
    玲珑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我很喜歡她撲閃閃的大眼睛,我們總是一起練鋼琴,但是玲珑不愛

    說話,也有些害怕幹爹,每次幹爹出現她都會躲得遠遠的。
    “玲珑,幹爹那麽好,爲什麽怕他啊?”我揉捏著自己酸軟的手指,看著旁邊認真練習指法

    的玲珑。
    “啊?”玲珑瑟縮了一下,眼睛裏似乎有了水汽,抿緊了雙唇,好像要哭出來一樣,似乎有

    千言萬語卻最終什麽也沒有說,最後垂下頭,只說了句:“幹爹,是壞蛋。我和爸爸看見幹

    爹和

    媽媽在房間,然後打起來,媽媽拉著我跟著幹爹走了,後來,後來,媽媽把我留給幹爹自己

    走了。”
    我看見玲珑有些難受的模樣,雖然沒有聽明白玲珑的意思,但是我聽出來玲珑和我一樣都是

    父親母親都不要的孩子。
    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因爲在我的意識中,離開父母親並不是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所以即使

    幹爹那晚對我有些暴力,但是卻沒有打我也不會不給我食物,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幹爹要

    好一
    點的。
    那時候的我哪裏懂得這世間的苦楚,也根本不明白玲珑背後事情的惡劣性質,只是單純的覺

    得誰對我誰對我不好。可惜這事實都不是簡單的是非對錯,也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對你
    付出,要麽圖金錢,要麽圖身體,要麽圖感情。
    我嘟嘟嘴巴,拿起旁邊的可口可樂。可口可樂算是非常難得的飲料,在學校都很少有人會喝

    ,但是幹爹卻是隨便我們想喝什麽就喝什麽。我雖然不太喜歡可口可樂的味道,但是一想到

    同學
    們看向自己羨慕的眼神,也就開始接受這股奇怪的味道。
    “不要喝。”玲珑輕聲說,“于倩姐姐丟了什麽東西在裏面。”
    我一聽馬上就把可口可樂放回了桌上。于倩是這裏最大的女孩,今天已經十五歲了,長得算

    是特別妖豔,尤其是她的丹鳳眼,總會在上面塗一層紅紅的胭脂。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很討

    厭我
    ,總是會針對我,還經常罵一些很難聽的話。我接觸的東西很雜,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她罵我

    的意思,但還是能感覺出不是好話。
    這時,于倩正好推門進來,穿著現下流行的小吊帶的短裙,臉上塗滿了胭脂。她看見我之後

    ,眼中便帶上了濃濃的惡意,大聲罵道:“小賤人,你讓開,我要練琴了,幹爹回來了,還

    不快
    去舔他屁眼兒?!”
    這個屋子裏只有一台鋼琴,于倩過來,一下就把我從座椅上扯了下來。她的力氣很大,抓著

    我的衣服,甚至還掐住了我的肉,我差點疼得哭了出來。
    我踉跄地跌了出去,雖然很疼,但是我一點也不敢反駁,最終只能和玲珑默默的退出去。
    關門前我看了一眼站在鋼琴前的妙曼身影,只看見她狠厲的眼神在我身上飄過,嚇得我一下

    沒了重心,摔了一跤。我很怕于倩,因爲她打人很疼,我相信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于倩更可怕

    的人
    了。
    我背著書包要去學校上下午的課,在一樓看見了在打電話的幹爹。每次幹爹都會送我上下學

    ,所以,我也就習慣性地等他了。
    “于倩十五了,差不多可以物色雇主了。”              
    我一聽到于倩兩個字,耳朵就豎了起來。
    “但這個價位說不好,我已經讓她去練鋼琴了。”幹爹坐在姥爺椅裏,翹著二郎腿,茶幾上

    還放著黑色的公文包。
    “這丫頭學東西偷懶,還想攀上您的高枝,不識好歹。她連8歲的雪穎都比不上,幾次來這

    兒看貨的大爺們哪個不是看上了雪穎的。”幹爹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圈藍色的圓圈,“

    您放心
    ,分寸這東西還用您說,哈哈哈,是,您說的是。”
    幹爹電話打了好久,好些話我都沒有聽明白,只顧研究幹爹嘴裏吐出來的煙圈了,有時還能

    吐出好幾個不同形狀的煙圈,一時之間,眼睛都看直了。甚至還伸出小指頭去戳飄在空中還

    沒有
    散盡的煙霧,心中覺得有趣極了。
    幹爹一看我的小動作哈哈大笑了幾聲,把剩下的一小節煙頭送到我嘴裏:“雪穎也想嘗嘗嗎

    ?來來來,嘗嘗這銷魂的滋味兒。”
    我嘴裏被塞進了一根煙頭,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瞬間,一股濃濃的煙霧彌漫了整個口腔,

    還伴隨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下一秒,整張臉都被煙霧遮蓋了,嘴裏、鼻子裏滿滿都是那濃烈

    的味
    道。我被嗆得不行,一直咳嗽,連眼淚花都飚出來了。
    幹爹看見我這個樣子更是開心,笑個不停。
    我伸手抹掉眼角的眼淚花,退了兩步:“不要了,雪穎不要這個了,好難受啊。”
    幹爹把煙頭丟在地上,踩樂兩腳,熄滅了煙頭的火花,對我說:“以後你想多抽幹爹都不允

    許,現在就讓你嘗嘗鮮而已。”
    我使勁搖頭,心想著我怎麽可能會喜歡這個嗆人的東西呢,以後都不會碰的,嗯嗯,絕對不

    會再嘗試了。
    幹爹笑得更開心了,隨後把我抱起來,說到:“好孩子,幹爹送雪穎上學去咯。”
    突然,幹爹把我的短袖拉了上去,那道深深的紅痕突兀地印在白皙的胳膊上。
    “雪穎,告訴幹爹,誰弄的?”幹爹放下我的衣袖,走向那輛四四方方的小轎車。
    我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爲班上的同學都特別討厭跟老師打小報告的人,我要是告訴

    幹爹,是不是也是打小報告呢?
    幹爹默默我的頭:“雪穎,你的性子太弱了,你要裝得厲害一點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我縮了縮頭:“她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我肯定沒有她厲害。”
    幹爹把我放進車裏,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我不知道幹爹是不是知道了欺負我的人,

    我只知道,幹爹很聰明,可是這個笑容卻讓我有些害怕。
    幹爹坐上駕駛的位置,只說了一句話:“雪穎,過幾天,幹爹帶你去個拍賣會。”
    我不知道幹爹說的拍賣會是什麽,但是我不敢問,此刻的幹爹身上有一種恐怖的殘忍的味道

    。我好像突然看見了父母拿著牛皮紙袋時看著我的笑容,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但我走進學校,就完全沒有了害怕的感覺,只剩下歡喜的感覺,因爲我知道我又可以看見弟

    弟了。弟弟今年四歲了,在學校的幼稚園裏上中班。我跑進弟弟的教室,一眼就看見了打著

    哈欠
    的弟弟。
    弟弟長得很漂亮,像個粉雕玉琢的姑娘。我從後面捂住了他的眼睛,粗著聲音說:“猜猜我

    是誰?”
    “姐姐。”弟弟軟綿綿的聲音從小嘴裏傳出來。
    “答對了!”我看見弟弟的眼睛像月牙兒一般微笑著,還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我一咕

    噜從書包裏倒出各種顔色的糖果,一起推到了弟弟的面前。
    弟弟看見眼前花花綠綠的糖果,笑得格叽格叽,把我抱住,還咯吱我的癢癢。每天只要看到

    弟弟的笑容,就會覺得全世界都那麽美妙,我想弟弟一定是天上下來拯救我的小神仙,要不

    然怎
    麽這麽完美呢?
    等上課鈴響了,我才念念不舍地從弟弟的班級離開,快速跑到二年級的教室。果然,老師已

    經站在台上了。最後被老師罵了一通後才坐回了座位,我只是吐了一下舌頭,嘴上沒有任何

    的抱
    怨。
    “遲到鬼郭雪穎。”
    從背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嘲弄聲,那是做我後面座位的男生,袁小帥。他是我們班上出了名的

    調皮搗蛋鬼,特別招老師討厭,而且總是喜歡捉弄我。我不太喜歡和他說話,可他總是會給

    我取
    外號,上課還要用筆戳我的背。
    這已經是夏天,所以我只穿了一件短袖,領口有一點點大。幹爹說我正在發育,所以還給我

    買了幾件穿在裏面的小吊帶,是那種穿上後要在脖子上系個結的。但在班上只有我自己有穿

    小吊
    帶,其他女同學都沒有穿,所以袁小帥總是喜歡撥弄我系在脖子後面的結。
    我感覺到脖子癢癢的,我就知道袁小帥又在用筆挑動我的結,但是老師的視線正看著這邊,

    我不敢回頭去制止他。
    袁小帥嘟囔了一句:“郭雪穎是個小妖精,就只有你穿這個,不就一件小背心嗎,我都看見

    了。”
    我聽了臉有些燒紅,因爲領口有點大,所以彎下腰就能看見裏面的小吊帶,但是聽到同齡的

    男生這麽說,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種羞恥的感覺。
    我小聲回了一句:“我不是小妖精。”
    袁小帥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了,我又感覺到脖子癢癢的。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我的結

    給解開了。我羞得回頭就要去罵他,還沒有說話,老師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袁小帥、郭雪穎,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上課不聽講,講什麽小話呢?”老師插著腰,一

    個粉筆頭就丟了過來。
    “老師,不是我,是袁小帥他……”我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袁小帥在說我是告狀狗,最後我

    還是沒有說什麽,把後面那截話咽了下去。
    “說什麽說,拿著書,去外面站著去。”老師顯然已經對我失去了耐心。
    我拿著書,低著頭委屈的出去了。
    教室外面,袁小帥衝我擠眉弄眼,一點沒有被懲罰的罪惡感。我生氣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

    去不再理他。
    誰知姜小帥湊過來,小聲說:“哎,郭雪穎,你生氣都這麽好看,長大後我娶你吧?”
    “哼,我才不要!”我嘟著小嘴,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
    晚上幹爹接我回家之後,一樓的沙發上已經坐了好幾個男人了。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肥油滿

    面的猥瑣笑容,我有些怕,躲在幹爹身後不敢出頭去看。
    另一張沙發上便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幾個姐姐了,都擺弄著各自的姿態,而于倩俨然是其中

    最高傲的孔雀,挺著胸脯,笑得趾高氣昂,在看見我之後,眼中的得意之情更是濃重。
    張少見到我和幹爹之後,直接把我從幹爹的身後拖了出來:“雪穎,還不快給各位叔叔問好

    。”
    我有些緊張和害怕,膽怯的露出微笑,糯糯地說:“各位叔叔好,我叫郭雪穎。”
    離我最近的叔叔臉上的皺紋很深,我想這應該是爺爺而不是叔叔吧。他從我進來開始就一直

    盯著我,臉上露出些意味不明的微笑,見我走進,想要把我抓住。
    張少委婉的攔下了對方的手,然後把我放到沙發上,說道:“周總,不要這麽心急,我們先

    談正事。”
    周總看上去有些不滿意張少的做法,但是最終沒有說什麽,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向一頭

    饑餓的野狗。
    之後,幹爹把于倩留下,帶我們上了三樓。等幹爹下去,玲珑就轉過頭來看我,眼神裏沒有

    一點神采:“雪穎,你知道我們以後會怎麽樣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自然是希望可以陪著弟弟一起長大。
    “我們會死的。”玲珑抓著我的衣服,眼睛緊緊盯著我,眼球裏的黑色把我嚇了一跳,一種

    無能爲力的呆滯感襲擊了我的身子,我不知道這是什麽眼神,後來我才知道,這是絕望。
    “雪穎,我好怕,我好怕。”玲珑抱著我小聲的抽泣著。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只能拍著

    她的背,說著不怕不怕,可自己的心裏也被攪亂了,有些未知的焦急。
    已經十四歲的章美欣踩著小高跟,冷眼看著我們:“我才不會死,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承受不了就自己了斷吧。”
    我摟緊了玲珑,不明白爲什麽大家好像都知道了自己的未來的命運,而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

    路,爲什麽我們會死?爲什麽會承受不了?
    當時我太小了,小到根本沒有精力去煩惱,也不懂世界人情的變故。只是我沒有想到,我會

    看見那一幕,我永遠忘不了……
    晚上我睡著睡著就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傍晚玲珑的哭聲,或者是美欣姐姐的冷言,我做

    了一個噩夢。我夢見玲珑拿著刀在紮自己的身體,小小的身體上全是猙獰的鮮血,她無神的

    望著
    我,說她好怕。
    我打了一個寒顫,心裏還有些後怕,我看了看睡在我鄰床的玲珑,看身上沒有血才安心了。

    我在黑夜中眨了眨眼睛,最後決定去倒水喝。
    廚房在一樓,所以我便踩著涼拖慢悠悠地摸索著樓梯下樓。可到了二樓的時候,我一晃眼看

    見了二樓最深處有一道光隱隱的透了出來。我記得那個好像是張哥哥每次過來住的房間。
    “呼。”
    隱隱約約之間,我好像聽見一絲有若無有的喘息,鬼使神差之間,我悄悄走了過去。對著那

    道沒有關上的門縫,我把眼睛湊了上去。
    在張哥哥房間裏的,竟然是于倩。
    房間裏,于倩全身赤裸,以跪坐的姿勢伏在張哥哥的腿上。張哥哥的褲子也已經褪到了腳踝

    處,雙腳敞開,把于倩整個人都夾在了雙腿之間。
    “張少,倩倩不想給那個老男人,不要把我給他嘛,倩倩想永遠服侍您。”我看見于倩一邊

    說一邊撫摸著男人的大腿內側,還用身子蹭了蹭男人。
    我看見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直以爲于倩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高傲的孔雀,

    也沒有想過我會看見這樣的一幕。但當我看見于倩把那根吞進去的時候,我心裏簡直惡心死

    了,
    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心裏的震驚。
    “你只要乖乖張嘴就好。”張少把住于倩的頭便開始聳動。
    我呆呆的看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自己會發出一點聲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我們的結局

    ?我愣愣的想著,腳底完全軟了不敢動。我好怕,我好怕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最後,我聽見了張哥哥的一聲短促的悶哼,完全不敢再看屋子裏的景象。我簡直要大叫出來

    ,最終捂住嘴巴慌不擇路地跑了。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緊緊抓著被角。我好怕,心裏一片空蕩蕩,我想起了父母厭

    惡的眼神,想起了那種偏體淩傷的疼痛,想起了幹爹幫我洗澡時眼神的熾熱,也想起了那個

    叫周
    總的叔叔臉上抑制不住的渴望。
    我好怕,除了抓住身上的被子,完全不知道能幹什麽。
    我想起了我的弟弟,想起了他軟嘟嘟的臉蛋和月牙般的眼睛,然而我沒有撐多久,便昏昏沈

    沈地睡了過去。
    小孩子總是會記不住事的,最能記住的只是留下的感覺。從那時候起,所有人都讓我覺得不

    懷好意,我開始害怕幹爹,害怕張哥哥,但是心中對于于倩的恐懼卻消失了。
    在學校裏,袁小帥還是喜歡捉弄我,可我沒有向以前那般只是弱弱的說不要,我凶著臉,一

    掌拍下了他作怪的手,凶呼呼地說:“以後,不准你再碰我的衣服帶子了!”
    袁小帥驚訝了一下,隨後不在意的笑了:“你答應長大之後嫁給我,我就不碰了。”
    我很生氣,很生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最後只能氣呼呼的罵了一句:“最討厭男生了

    !”
    是的,最討厭男生了,最討厭男人了,除了弟弟,所有的男人都是壞男人。
    晚上,幹爹把我叫進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很簡潔,除了那張雙人床,就只有一台大頭的小

    電腦。
    “幹爹。”我慢慢移著步子過去,離幹爹有了一米的距離。
    幹爹直接忽視我的扭捏,一把將我抱在懷中,讓我坐在他的腿上,一如以往。然而我的心情

    卻沒有那麽甯靜了,存留在心裏的恐懼讓我抓緊了幹爹的襯衣。
    “雪穎,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要學習男人的身體構造,幹爹會每天晚上都教雪穎的。”幹爹

    把一張圖放在桌子上,圖片上是一副男人的裸體,“雪穎要知道男人身體最敏感,也就是最

    舒服
    的地方。”
    原本我對男人的身體並沒有感覺,現在看來,竟然生出了一種羞澀的恥辱感。我動了動嘴唇

    ,想要拒絕,最後還是只說了一句:“嗯,幹爹。”
    “雪穎要知道男人一般來說有十個最舒服的地方,來,我指給雪穎看。首先是嘴唇。”幹爹

    的手指隨著他的講解一點點移動,最後將這是個地方簡單的介紹了一遍。幹爹說完之後讓我

    也跟
    著認了一遍,剛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但幹爹執意要我弄個清楚,我也就跟著把這些地方挨個

    認了個遍。
    “雪穎要記住,排名越往後的位置,男人會感到越來越舒服。今天雪穎先記住這些,明天幹

    爹教你一些更詳細的。”
    幹爹放開我之後,我說了聲晚安就快速離開了房間,而我的手裏是幹爹給我的圖片。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看見姐姐們還沒有睡,手裏撰著圖片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
    美欣姐姐看見我的囧樣,呵呵笑著,過來摸摸我的頭:“羞澀什麽,在這兒的姐妹,哪個沒

    有看過?別說這種圖,更加羞羞的圖我們都看過了。”
    我被說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最後無奈上了床。
    美欣姐姐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雪穎,你今年才八歲吧,早了一歲啊。”
    我點點頭,沒有明白美欣姐姐的意思。我把圖片翻轉蓋住,便打算上床睡覺。
    這時,玲珑掀開我的被子,和我擠在了一起。玲珑兩只手環住我,把頭緊緊貼著我的背。
    “玲珑,你在害怕嗎?”我輕聲問。
    玲珑沒有說話,雙手開始往上撫摸,最終手掌蓋住了我剛剛發育的部位。過了好一會兒,才

    聽見玲珑說:“雪穎的已經和我的一樣大了。”
    我轉過身,看了看玲珑,玲珑臉上帶著輕柔的微笑,有著破碎一般的柔弱。玲珑把我的手放

    在她的身前,貼上去,手指傳來柔軟溫暖的美好觸感。“一樣大的,明明雪穎要比我小兩歲

    。”
    “幹爹也教你男人舒服的地方了嗎?”我眨著眼睛好奇的問。
    “嗯,不過沒有你早,幹爹是半年前開始教的,他現在在講女人的敏感處。”玲珑靜靜地看

    著我,額頭和我的額頭緊緊靠在一起,小聲的說。
    “敏感就是舒服嗎?”我皺了皺眉,腦海裏並沒有關于敏感這種詞彙的積累。
    “嗯,應該是差不多的意思。幹爹說,我們這裏會很舒服。”玲珑點了點自己的前面,又點

    了點我的前面。
    我覺得有些癢,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不行,我也要撓你癢癢!”說著,把手伸向了玲珑

    的身子,試圖讓玲珑也體驗一把我的感受。最後,玲珑也是忍不住了,和我笑成了一團。
    摟上只有兩間房是睡覺用的,我、玲珑和美欣姐姐住一間房,而于倩和另一個十四歲的碧藍

    姐姐住在另一間房裏。所以,我和于倩起摩擦的地方也沒有那麽多,生活也算是相安無事。
    到了周末,幹爹跟我說今天要去拍賣會,讓我跟他一起去,我點頭答應了。我不知道拍賣會

    是什麽東西,但是我在車上看見了于倩,而幹爹還在屋子裏沒有上車。
    于倩心情似乎十分不好,臉色一直都陰郁著,看見我之後,更是恨不得吃了我一般的凶惡。

    我心裏雖然對于倩已經沒有什麽恐懼的心理,但是這麽猙獰的一張臉擺在面前,我心中終歸

    是不
    舒服的。
    我坐在車上,轉過頭盡量不看她。而她卻不願意當做沒有看見我,雖然沒有動手,但是眼神

    一直狠毒的盯著我。
    “自從你來了之後,所有的寵愛都變成了你,你這個天生透著狐狸騷氣的小賤人,你不要得

    意,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哈哈,說不定,你會比現在的我更加悲慘。你以爲幹爹和張少這麽

    寵你
    ,是真的喜歡你?還不是因爲你的身子,因爲你能讓他們賺錢。那些經常來我們房子的老頭

    子們,都是一群有錢的衣冠禽獸,最後,還不是逃不過被他們玩弄的下場。”于倩捏緊了雙

    手,
    眼中滿是不甘心和憤怒。
    “我這麽年輕漂亮,我不想就去伺候一群老頭子,不想當做貨物一樣四處轉手販賣。我們不

    過是給有錢人培養的專業小三,說穿了就是高檔的妓女罷了。我不想,我想自己把錢和男人

    撰在
    手心,我想……”說到最後,于倩煙圈都紅了。
    我認真地聽著,不知道什麽是衣冠禽獸,不懂什麽叫小三,也不明白妓女是什麽東西,我聽

    得有些雲裏霧裏,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于倩很難過。後來我才知道這就是無奈。
    很快,幹爹上車了,于倩擦幹眼淚,靜靜望著窗外,好像剛剛歇斯底裏的人根本不是她。
    我看著她的側面,從心底泛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酸楚的感覺,後來我才明白,這是同情。好

    多人和事在發生過後,都只剩下無助的悲涼,掌控不住也阻止不了,到來了的都是蒼茫的絕

    望。
    開了一個多小時後,汽車進了城,在城市中的街道裏穿梭,最後進了一條很老舊的巷子。
    我看見街外滄桑的舊景,有些疑惑,這一整條街都是七十年代破舊的房局,每幾十米左右還

    會有一顆巨大的老樹。而這條街的背後就是幾層樓高的樓房,新修的馬路和剛上了油漆的欄

    杆。
    拍賣會在這樣的地方?這裏跟自己居住的小鎮差不多的落後和破舊,總覺得按照幹爹的身份

    不應該專程來這種地方的。
    于倩一直沒有說話,下車後也只是乖巧地挽著幹爹的臂膀,我也不敢遲疑,連忙追了上去,

    抓住了幹爹的另一只手。
    我隨著幹爹踏進了一間簡陋的平房,穿過一條走廊之後,來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小房間,裏面

    坐著幾個人。
    幾個男人在看到幹爹後,都恭敬地叫了一聲王哥。幹爹掏出一個請柬一樣的紅色卡片,男人

    接過後,對著後面的門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拉開門簾,是一扇兩米寬的木門,男人將門輕輕推開。裏面出來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的男服務

    員,給幹爹敬了一個禮之後,給了幹爹一個金色的面具。
    幹爹將金色的面具戴在臉上,就沿著樓梯一步步往下走。樓梯延伸的有些長,但台階上都有

    黃暈的燈光,太不至于太黑。幾分鍾後,就到了一個大廳前,推開金黃的大門,明亮的光瞬

    間照
    了過來。我眯了眯眼,還有些不適應這突然的燈光。
    大廳很大,小小個頭的我都看不見全貌,只能看見頭頂漂亮的燈具。這裏人也有很多,大多

    都是戴著面具的男人,也有些富貴態的夫人,而沒有帶面具的基本就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和男

    人。
    跟著幹爹來到了二樓的包間,裏面坐著的正是張哥哥,還有一個男人,我還記得,是那個叫

    周總的老男人。兩人坐在沙發上,從包間的玻璃櫥窗裏能看見大廳的情況,兩人都面具都放

    在桌
    子上,旁邊還放著兩杯紅酒。
    “周總,張少。”于倩乖巧的向包間裏的人問了個好。我也跟著于倩問了個好。
    “雪穎啊,快過來,周叔叔想死你了。”周總看見我後,一張臉都笑爛了,兩只手都顫抖著

    想要向我伸過來。
    我不敢說話,抿緊了嘴唇,心裏十分反感這個周叔叔。
    張少跟幹爹耳語了幾下,幹爹就帶著于倩離開了包間。
    我緊張的做在座椅上,大氣都不敢出,因爲旁邊就是虎視眈眈的周叔叔。
    “雪穎。”張哥哥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你幹爹說你唱歌很好聽,唱幾首給周叔叔聽。”然

    後拿起面具,對周總客氣一笑,“周總,你慢慢欣賞,但是,下手溫柔點,雪穎可是我們的

    寶貝
    。”
    周總迷眼一笑:“張少說的哪裏話,我自然是懂的。”
    張少又看了一眼周總,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這時候包間裏就只剩下我和這個讓人害怕的周叔叔。我咽了咽唾沫,輕聲道:“周叔叔,你

    想聽什麽歌?”
    “雪穎會唱什麽歌周叔叔就聽什麽歌。”周叔叔的臉幾乎貼上了我的人。
    我閉上眼,呼了幾口氣說:“我給周叔叔唱甜蜜蜜吧。”
    周叔叔一雙生滿老繭的手揉上了我的臉蛋,一邊揉一邊用拇指摩挲著我的嘴唇,嘟著厚嘴唇

    衝我說話:“我的小雪穎,好漂亮啊,還會給叔叔唱甜蜜蜜。”
    周叔叔的手揉得我臉上的肉有些疼,而大拇指有隱隱約約伸進我嘴裏攪動的趨勢,我眼睜睜

    地看著兩片香腸一般的大嘴嘟著向我伸過來,我簡直要窒息得暈過去。我雙手抵住周叔叔的

    身子
    ,然而都是徒勞無功,根本壓不住男人向我身體擠壓的力量。
    我心裏的恐懼開始放大,我的眼睛裏泛出了水霧,我好怕,有誰能來救我?嗚嗚。我弱弱的

    說:“周叔叔。”
    周叔叔臉上的表情都融化成了一灘水,似乎隨時都要把我包裹住:“小雪穎哭起來好像更漂

    亮了。”
    “周叔叔,我給你唱甜蜜蜜吧!”我壓住要哭出來的眼淚,嘴裏卻是控制不住的哭腔。
    周叔叔手開始往下移動,眼睛裏只剩下瘋狂的光芒:“小雪穎的身子好軟啊,周叔叔好喜歡

    。”
    我伸出手去推搡周叔叔在我身子上遊移的大手,卻完全掙脫不開,有種毒蛇在我身子上不停

    纏繞的窒息感。我想我要死了,我想我可能再也見不到我的弟弟了。
    “嗯,嗚嗚……”我再也忍不住,驚恐的哭了出來,而我的跳脫和掙紮像是挑起男人內心的

    火焰,引起周叔叔更加急切的動作。
    “嗯,嗚嗚……”我再也忍不住,驚恐的哭了出來,而我的跳脫和掙紮像是挑起男人內心的

    火焰,引起周叔叔更加急切的動作。
    “周總。”
    周叔叔的動作一頓,然後離開了我的身子。
    我像是突然得到了救贖,全身都放松了下來,只是還是哭得一抽一抽的。
    張少的臉色有些不好,過來把我抱在懷裏,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背:“雪穎,不哭了,給我

    們周叔叔唱一首歌。”
    我點點頭,抽抽搭搭地開始唱起來:“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

    風裏……”
    “周總,我們之前說的那件事?”張少話鋒一轉,眼神怔怔地看著周總。
    周總拿著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身子有些不自在的左右移動,眼睛還直瞪瞪地看著我,好一

    會兒才說:“好說好說,項目肯定包給張少你做,我這個……”
    這時幹爹領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娃進來,女娃雖然說不上多漂亮,眼睛卻是一等一的水靈

    靈。
    張少放下正在唱歌的我,對周總說:“周總,這點敬意請便。”
    周總已經顧不上說什麽,一把抱起小女娃就走了。我看見小女娃困惑的眼神,那雙大眼睛還

    在無辜的撲閃著,但我已經大概能預料到後面會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只能唱著甜蜜蜜,流著

    無能
    的眼淚,什麽也做不了。
    幹爹在張少對面坐下,呸了一口:“這個戀童癖!”
    張少也不屑的哼了一聲:“要不是看他還有些用處,能讓他碰雪穎,雪穎可是我們的寶貝。


    幹爹嘿嘿笑著附和了兩聲,然後把我拉到身邊,問我有沒有疼,又問我要不要吃些什麽東西

    。我呆滯地看著幹爹,心裏亂糟糟地想法,又是害怕又是感謝,最後什麽也說不出來。
    “看來那老頭把雪穎給嚇著了。”幹爹只是歎了一口氣。
    張少點燃一支煙:“多給雪穎上點這方面的課程,這膽量可不行,我還指望著她成爲我手下

    最得力的一姐,多調教,這孩子接受力可以。”
    “是,張少說的是。”幹爹抹掉我眼角的淚花,給了我一杯清水。
    我接過清水,慢慢喝了下去。我知道我未來的日子可能不會太輕松了,雖然不知道我還要持

    續多久這種日子,但我更怕沒有人能給我一個暫時的庇護。好想有人可以來保護我,有誰可

    以來
    救我離開這種生活。
    那時的我小得那麽可憐,哪裏懂得手段,連逃跑的想法沒有,只能順著幹爹給我制定的道路

    上不斷前行,最終變成一個再也認不出自己的我。
    很快,拍賣會開始了,大廳的燈光暗了下去,舞台上的燈光閃起來,戴著面具的男子拿著話

    筒在衆多舞女的舞姿中慢慢走到台前,一分多鍾的性感開場舞之後,男子說話了:“歡迎各

    位來
    到地下拍賣會,今天的拍賣正式開始!”
    說完,地下都是一大片的熱鬧聲,衆人的眼光中都透露出貪婪的渴望。
    我趴在玻璃櫥窗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舞台的方向。
    我看到很多十多歲的女孩子穿著布料很少的性感的服裝一個個走出來,像是在走秀的模特,

    只不過這些女孩都在盡情的做著誘人的動作,吸引著台下觀衆的眼神,引發了一波又一波的

    唏噓
    狂潮。
    “雪穎,你知道她們在幹什麽嗎?”幹爹把我重新抱在懷裏,輕聲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搖搖頭,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張哥哥眼中玩味的笑容,一種心有余悸的後怕襲擊了全身。
    我小小心心地窩在幹爹的懷裏,不敢說話。
    “雪穎,你仔細看,這些女孩都是沒有多大價值的女人,她們沒有認真學習讓男人舒服的方

    法,也不會懂怎樣才能讓男人著迷。所以,她們的下場就是盡早地處理出去,讓那些沒品位

    的暴
    發戶去爭搶她們的初夜,然後等待著一次又一次的轉手。”幹爹似真似假的說著,還朝我的

    耳朵吹了一口熱氣。
    我一下子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起,剛經曆了周叔叔對我的折磨,幹爹的舉動讓我整個人都

    覺得僵硬和害怕。
    “雪穎,你懂幹爹的意思嗎?”
    我搖搖頭。
    幹爹呵呵笑了幾聲後,才說:“雪穎,如果你不好好聽幹爹的話,你也會像這些女孩兒一樣

    到台上去賣掉自己,換一句話說,我們會把你賣給像周叔叔一樣的人。”
    我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周叔叔一樣的人?也就是說,他們會向剛剛一樣

    對我,對我做各種惡心的事?我抓緊了幹爹的領口,大聲哭泣:“不要,不要,幹爹!雪穎

    會好
    好聽話的,我一定會聽話的!幹爹不要賣掉雪穎!”
    幹爹笑了,抓住我的雙手,使勁親了幾口,說:“雪穎只要乖乖的,幹爹哪裏舍得把你賣給

    那些色鬼呢?”
    “嗯嗯,雪穎會乖乖的。”我連忙點頭,只要不要遇見周叔叔,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一定聽

    話,一定乖乖的!
    我聽見大廳裏傳來的熱鬧的聲音,到處都是競價的聲音,我知道這就是台上女孩的價碼。
    我看了看站在台上做著妩媚姿勢的少女,她畫著濃妝,穿著只遮住了胸前和下半身部位的黑

    絲,頻頻向台下的面具人抛著媚眼。
    我的眼淚就這麽突然的流了下來,我好像又看見了剛才周總抱出去的那個撲閃著無辜大眼睛

    的小女孩,好像聽見了玲珑絕望的聲音,我們會死的。
    燈光突然就暗了下來,舞台上只有一束燈光,照在了一根三米高的鋼管上,而在鋼管前,有

    一個穿著紅色輕紗,裏面未著寸縷的少女,燈光獨特的照射,剛好照射出女子妙曼的軀體和

    凹凸
    的曲線,裏面的風景隱隱約約的浮現,讓人看不清又惹人探尋。
    我的瞳孔猛然放大,我認出了這個身影,竟然是于倩!
    我像是被晴空霹雳閃過,從沒有想過自己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于倩竟然會站在這個充滿恥辱

    的挑選台。
    “幹爹……”我想說些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呐呐的喊了幾聲,“

    于倩姐姐,她……”
    幹爹眼神有些發冷,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漣漪:“這該是她體現自己最大的價值的時候了。


    我呆呆地看著于倩的每一個婉轉誘人的舞姿,看著她每一個無比迷人卻苦澀的微笑,看著她

    向衆人的發出的每一聲輕柔的嬌吟,我的腦袋已經亂哄哄一片。
    在台下面具男人的一次次叫價之下,最後于倩的初夜被一串數字買了去。我看見上台抱住她

    的是一個精壯魁梧的男人,男人的脖子上挂著一串粗粗的金項鏈,男人只是一只手就一把將

    于倩
    提上了肩膀,隨後,消失在舞台的布幕之後。
    我已經忘了當他我是怎麽回到那個稱爲家的地方的,也忘了我是怎麽睡過去的,只記得于倩

    在車上不甘心的嚎叫,每一聲,都刺痛了我的內心。
    第二天早晨,我被叫進了訓練室,裏面只有一張躺椅,坐在上面的是光著上半身的幹爹和一

    個女人。
    我認得這個女人,認識這個姓吳的老師,是她交給我該怎麽微笑,該怎麽做每一個暗示性的

    動作,也是她第一個說我是她學生中最有天賦的一個。
    我不知道怎麽才算是學好了,但吳老師說我的微笑早已注入了誘惑的味道。我不明白她的話

    ,但吳老師一直笑,最後只說了一句:“天生媚骨的尤物。”
    “幹爹、吳老師早上好。”我恭敬的問好敬禮。
    “過來。”幹爹向我招招手,臉上滿是慈祥的微笑,但我已經明白,這並不是真的慈祥。
    吳老師擡腿坐上了幹爹的雙腿,整個人的上半身柔弱無骨的倚靠在幹爹的身上,手指還在幹

    爹的胸膛上打著轉轉:“雪穎,你要記住,男人還是視覺動物,最能挑起男人感覺的就是他

    們的
    視覺。手指的觸碰還不夠,你一定要用上你的視線,你只要深情注視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肯

    定跑不掉。”
    吳老師開始親身示範該如何引誘一個男人,不僅用上肢體語言,還要有眼神上的深度交流。

    我聽得迷迷糊糊,卻看得真切,每一個小動作和小眼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讓我握緊了雙

    手,
    告訴自己不能怕,必須勇敢的學習!
    我皺著眉頭,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吳老師的最後一個動作。我知道,我今天學習的課程就是

    那晚幹爹講的男人敏感的地方之一,耳朵。
    我雖然從心底裏反感這些東西,但是一個認知也在我腦海中浮現,只有好好學習幹爹要我了

    解的所有東西,他們滿意了,我就可以獲得短暫的安甯生活。
    我小心翼翼地學著吳老師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努力的客服心中的恐懼和反感,一口

    咬住了幹爹的耳垂,急促的呼吸化作熱氣吹進幹爹的耳朵,我似乎感覺到幹爹的身子的輕微

    顫動
    幹爹一把把我按在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被埋在胸膛之中,能看見的只有黑暗,但說話

    聲卻聽得清清楚楚。
    “呵呵,老王,看來你也是不行了啊,雪穎才多大,你該不會也戀童了吧?哈哈。”吳老師

    的調笑聲傳來。
    “還說呢,我這都憋多久了,雪穎的誘惑力可比你大啊。”
    “我都年老珠黃了,哪裏比得上年輕貌美的小家夥?”
    “啧啧,吃醋了,待會兒留下來陪我呗。”
    “哼,這可要看我的心情了。”
    幹爹過了唠了一會而才放開我,我脫離黑暗之後,就看見了幹爹和吳老師兩人暧昧的微笑:

    “走了,雪穎,幹爹送你去學校。”
    幹爹送我到學校之後就急忙忙地開車走了,一點沒有平時的悠閑。我看著車子遠去後揚起的

    塵土,我想,我可能知道幹爹和吳老師要做什麽事。
    “郭雪穎!”遠處傳來男生幼稚清脆的聲音。
    我朝聲源處看過去,是奔跑過來的袁小帥。
    他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挂著燦爛的微笑:“再等我嗎?”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沒有給他好臉色,轉身就走進了學校:“才沒有。”
    “嘻嘻。”袁小帥完全不介意我對他的不理睬,依舊纏在我身邊,“你肯定是害羞了!”
    “沒羞沒臊,都說不是等你了。”我閉上眼睛自己走自己的,一點也不想看見男孩臉上那陽

    光般的微笑。
    “啧啧,我說郭雪穎,我發現你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是不是覺得長大了可以嫁給我就驕傲啦

    ?”袁小帥一直在我的耳邊叽叽喳喳叫個不停。八信性藥
    我只是扁扁嘴,心想著,長大才不要嫁給你呢。隨即,臉色一暗,誰知道,長大後的我是屬

    于誰的呢?我也想像電視上找個帥氣的老公,成爲穿著白色婚紗的漂亮新娘。
    我的願望很簡單,不要好吃的不要好喝的,也不要漂亮的衣服,我只想在一個沒有男人的世

    界裏活著,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然而,我知道,這個願望太難了,完全沒辦法實現,我太

    小了
    ,懂得的也是寥寥無幾。
    而現在,我只要乖乖地按照幹爹的訓練成爲最出色的女孩子,就可以了。
    而現在,我只要乖乖地按照幹爹的訓練成爲最出色的女孩子,就可以了。
    時光冉冉飛逝,不知不覺之中,我已經安然地度過了五個年頭,這五年我幾乎了解了所有男

    女之間的秘事,也懂得了讓男人舒服的手上功夫,值得慶幸的是這五年,我再也沒有遇見過

    八歲
    那年的猥亵事件,但我卻知道哪些發生過的事都成了我記憶中無法抹去的傷痕。
    今年,我13歲了,已經來了初潮,胸前已有了洶湧的趨勢,小吊帶早已攔不住它的漲勢,已

    經新換上了大人的鋼圈內衣。
    碧藍姐姐在15歲的時候被帶去了拍賣會,美欣姐姐也在16歲去了拍賣會,還留在這棟房子裏

    的就只有我、15歲的玲珑,還有這幾年幹爹新帶回來的一些七八歲的女孩子。當我看著她們

    眼中
    的懵懂和清純時,就想起來當初第一次走進這個房間的我,我想她們肯定也看不懂我們身上

    無處不在的風情吧。
    我成功升到了學校的初中部,小學中唯一玩得比較好的袁小帥也轉了學校,被家長帶去了城

    市的中學。
    記得臨走時,他還是笑得張狂和陽光,露出一口的大白牙,自信地說:“郭雪穎,等我長大

    後回來娶你!”
    說沒有幻想是假的,雖然心中明白自己的命運無法改變,可還是希望有人能把我拉出這個泥

    潭,讓我可以成爲一個幹淨的自己。
    可是,袁小帥,你長大後可有能夠養得起我的錢?
    我的個頭也比班上一部分男生的個頭高了一點,加上女生本來就比男生發育的快,心理年齡

    也要早熟一些,和青春期應有的叛逆,班上基本上呈現出陰盛陽衰的情景,而我俨然成了班

    上唯
    一的大姐大。
    “大姐,聽學長說,學校的校花選出來了,就是你啊!”班上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男生跌

    跌撞撞地跑到我的座位前,咧著那細小的嘴笑著。他叫侯鑫,我叫他猴子。
    我切了一聲,繼續在紙上描摹圖書上的小人物:“我是校花還用選嗎?”這時候的我早已明

    白自己的美,不僅僅是漂亮的臉蛋,還有這凹凸的身材。
    “不是,重點是二年級三班的霸王已經說了要追校花,也就是大姐你!”猴子說話擠眉弄眼

    ,一副誇張得不得了的模樣,“那個霸王可厲害了,聽說上星期他還把他們班的老師打了呢

    。”
    我挑了挑眉,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管他有多猖狂,想要泡我,要的可不僅僅是手腳厲害這麽

    簡單啊。于是,我推開猴子:“去去去,擋著我畫畫了。”
    後面一群群女生跟著就圍了過來。“穎姐,校花啊!”
    “穎姐,我聽說二年級三班的那個男的可帥了,跟梁朝偉一個模樣。”
    我呵呵一笑,頭也不擡:“我可不喜歡梁朝偉。”
    這時,班級門口一陣鬧哄哄,猴子高聲大叫一句:“穎姐,霸王找你!”
    我懶洋洋的擡頭望去,門口的男生高高的,是有點神似梁朝偉,卻要比梁朝偉強壯一些。男

    生穿著白色的背心,肩上搭著髒髒的校服,嘴裏還叼著一根牙簽,小眼神炯炯有神地盯著我


    “哇哇哇,真的好帥啊!”後面一群小女生不停地推搡著我。
    我慢悠悠地走到門口,抽掉他嘴裏的牙簽,踩在腳下,擡頭衝他一笑:“想追我啊?”
    男生被我笑得一愣,隨後咳了一聲,覺得自己剛剛失了氣勢,于是聲音大了一度:“是啊,

    郭雪穎,做我的女朋友!”
    這話一出,整個班上都鬧騰了,尤其是他背後的一群小弟,一直在大嫂大嫂叫著起哄。
    我輕笑一聲:“這個可要看你本事了。”
    霸王往身後一伸手,一個秀氣的小男生戴著眼鏡,膽怯地把手中的信封遞給了霸王。
    霸王接到後,就遞給了我:“呐,情書。”
    我接住信封後,心裏不禁想笑,真是被這些純純的小男生逗樂了。我早熟了太多,心態也滄

    桑許多,這些青春年少的小浪漫在我眼中不過是不值得一提的小把戲。不過,很好玩。
    霸王說了一句中午一起吃飯後,就帶著小弟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我所在的班級門口。
    上課後,我把情書拆開,看裏面究竟寫了什麽。
    情書很整潔,上面的字也很秀麗,文字也是文绉绉的一板一眼。我敢說一定不是那個霸王寫

    的,那個戴眼鏡的小男生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也就明白了這情書真正是出自誰的手。
    不過,這字是真的很好看。于是,我拿出描摹人物書用的紙張蓋在情書上,開始一筆一劃描

    摹這清秀的字迹。我想,這字長得跟人一樣,一樣膽小清秀。
    後來,每次一見面我都向霸王逃要一片情書,霸王大氣地回答我:“好!”
    我看見人群後那個小男生突然瑟縮了一下,心裏覺得有些作弄人的壞趣味。
    霸王低頭認真的看著我,說:“郭雪穎,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愣了一下,隨後說:“很多人都這麽說。”
    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人這麽說過,哦,是生氣的表情也很漂亮。
    我拿著情書不停的臨摹字體,每天都在練習自己的字,完全忽略了老師上課講的內容。
    其實,我並不喜歡上學,因爲我不喜歡那些枯燥無味的知識。但是,上學卻是一個很好地逃

    避的借口,不用整天對著幹爹,對著屋子裏那一群女孩子。
    那個屋子就只是個冰冷的囚籠,除了玲珑,我不會去親近任何的其他女囚,産生感情什麽的

    最痛苦了,因爲,我知道我們這些女囚的下場,又何必增添傷悲。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字竟然奇迹般的變得好看了,越來越像情書上的字迹了。
    “大姐,有人找!”猴子又尖叫起來。
    我擡頭望去,是那個清秀的小男生。呵呵,我笑了笑,終于來找我了,挺能忍耐的嘛。
    “找我什麽事?”我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局促的他。
    男生不安地扶了扶眼鏡,小聲說:“我們能不能去個人少的地方。”
    我無所謂地說:“行啊。”
    我帶著他來到了教學樓的背面,這裏是一片新修起來的草坪,還有新修起來的柵欄。而對面

    就是小學部,弟弟今年已經9歲了,是小學三年級,我經常在這裏找弟弟玩。
    “軒軒!過來。”我看見活躍在操場上的小身影,高聲呼喚了一聲。
    “姐姐!”郭文軒興奮地跑過來,小小的身子輕易鑽過了柵欄,直接撲在我身上。
    我蹲下身子給他擦掉臉上的髒東西,然後從包裏拿出一顆棒棒糖,細心給他剝開包裝袋。
    郭文軒一口把紅色的幫幫糖含進嘴裏,臉上的微笑讓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弧形,格外的天真可

    愛。
    “那個……”男生鼓起勇氣剛想要說話。
    我打斷道:“什麽名字?”
    “啊?”男生明顯嚇了一跳。
    我噗呲一笑:“又不會吃了你,問你名字呢?”
    “楊、楊富文。”
    “哦哦,那情書都是你寫的吧?我還想著你說什麽時候來找我呢?居然能忍這麽久,你哪裏

    來那麽多的肉麻話可以說?”我把弟弟擁在懷中,兀自坐在草地上。
    楊富文的表情一下就精彩了,一會紅一會白的:“你都知道啦?我、我真的寫不出來了,每

    次霸王都要我寫八百字,不然就要收拾我。你能不能……”
    “不能。”我狡黠一笑,“你的字很好看,我要用來練字。要是你每天都給我一篇字,我就

    不要霸王的情書了。”
    楊富文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8
    “楊富文!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撬老子牆角?!”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霸王一行人急衝

    衝從教學樓飛奔過來。
    “沒,我沒有,霸王,我沒有!”楊富文戰戰兢兢的解釋著,瘦弱的小身子都要擠成了一團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下的草屑:“霸王,別這麽鬧,沒意思。”
    霸王整個人都氣得發抖,臉憋得通紅,最後罵出來:“郭雪穎,你給老子說清楚,你是不是

    喜歡這小兔崽子?!”
    我實在不喜歡這種吵吵鬧鬧的鬧劇,心裏十分的煩躁:“我就是喜歡他了,別來煩我!”
    霸王一把推開楊富文,上來就抓住了我的肩膀:“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你放開,你弄疼我了。”我皺著眉頭,霸王的大手鉗制得很緊,我完全掙脫不開。我很討

    厭這種感覺,這種場面都失去我的掌控,完全處于劣勢的無奈。更何況,在我前面的還是一

    個男
    人,更是讓我覺得不舒服。
    “老子不放!告訴你,老子看上你,你就是老子的,還沒有人敢從我這兒搶人,你是我的!

    ”霸王的眼睛有些發紅,我在他的臉上竟然看到了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渴望,我身子有些發

    麻,
    開始害怕這個僅僅大我一歲的初二男生。
    “姐姐!”軟嘟嘟的聲音響起,郭文軒跑過來抱住霸王的大腿,試圖想要推開這個龐然大物

    ,“你放開姐姐,不准你欺負姐姐!”
    “軒軒,你讓開,小心——”還不等我說完,霸王的一句滾開就一腳踢開了小小的郭文軒。
    “啊!軒軒!霸王,你放開我,滾開!”我看著我最愛的弟弟在我面前被人欺負,覺得心都

    要碎了。我掙紮著要推開壓制著我霸王。
    霸王怒氣更甚,見快要控制不住我,氣惱的直接衝我親過來。
    我一個轉頭,便看見霸王憤怒的臉向我靠近,我還來不及叫出聲,他的唇就已經親住了我的

    嘴唇。一雙大手緊緊的按壓著我的頭,讓我完全動彈不得。
    瞬間,有一種名爲黑暗的恐怖襲擊了我。對于男人觸碰的惡心和恐懼占據了我整個心房,那

    種想要求救卻被水流淹住的窒息感讓我整個身子都失去了力氣。
    一條濕軟的東西還試圖闖進我的口腔,我知道那是舌頭,我牢牢抵住牙關,雙手無力的捶打

    著霸王的胸膛。這一刻,我害怕得只想哭。
    我張開牙齒一口咬下想要鑽進來的舌頭,霸王吃痛一下子放開了我。
    我脫離了霸王的禁锢,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像是窒息的魚兒急需要水源。我通紅

    著眼睛衝霸王大罵道:“你這個混蛋,給我滾!”
    “姐姐!”郭文軒哭紅這小臉蛋撲進我的懷裏。
    霸王似乎也有些後悔,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歉意。
    我大聲說著:“滾!你給我滾得遠遠的!”這時候有悔意有什麽用?造成的傷害可能被彌補

    嗎?男人就是這樣一種生物,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望,絕對不能靠近男人,絕對不能!
    霸王看了我幾眼,最後帶著他的小弟和楊富文走了,沒有說一句話。
    我軟了身子,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著前方。
    “姐姐?”郭文軒小心翼翼的靠過來,小手伸出來想要抹掉挂在我眼角的淚花。
    我抓住了郭文軒的小手,愣愣的問:“軒軒,你長大後會欺負女生嗎?”
    郭文軒嘟著嘴巴,挺直了小身板:“我才不會欺負女生!姐姐,我要努力長大,我要保護你

    !”
    我看著試圖裝出強大的呆萌小少年,傻傻的笑了,將郭文軒緊緊抱在懷裏,哭得一塌糊塗:

    “嗯,姐姐等著軒軒來保護我。”
    軒軒,姐姐等著你,等著你長大了有力量了來救我。
    放學的時候,郭文軒牽著我的手不放,小嘴嘟得老高,悶悶不樂地說:“姐姐,我想你送我

    回家。”
    我看著弟弟委屈的小臉,心疼不已。我看著停在路邊的車子,幹爹已經從車上下來了,對我

    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想了想,我牽著弟弟走到幹爹的面前,用溫柔的聲線輕輕說:“幹爹,我可以送弟弟回家

    嗎?就一會兒,不遠。”
    幹爹的眼光瞟了一眼郭文軒,又看看我可憐的表情,最後想了想,說:“上車吧,我送他。


    我抱著弟弟快速上了車,生怕幹爹反悔:“嗯嗯,謝謝幹爹。軒軒,謝謝叔叔。”
    郭文學皺著小眉頭,看了幹爹幾眼,把頭埋在我的懷裏,悶聲悶氣的說:“謝謝叔叔。”
    到了目的地之後,我把郭文軒送進了曾經稱作是我的家的地方。
    母親正在廚房做飯,聽見聲響出來一看:“軒軒回來啦,快洗手,馬上吃晚飯了。”
    一擡頭,我和她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皺紋,發絲有些淩亂,顯然日子過得

    並不怎麽如意。
    我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有喊出來。我想我是不該叫她母親的,畢竟是她親手把我賣給了

    幹爹,也是她親手把我送到了這種命運的軌道上的。
    她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能看出她是認出了我的。
    我突然想起來,她是沒有給我取名字的,我淡淡的說:“阿姨,我叫郭雪穎。”
    她聽見我的聲音,最終低下了頭,不知是因爲羞愧還是因爲厭惡。
    “姐姐?”郭文軒拉住我的手,指著她對我說,“她是媽媽。”
    她匆忙地幾步走過來拉住了郭文軒的手,說道:“軒軒,謝謝姐姐送你回家,走,我們洗手

    吃飯了。”
    “媽媽,我想和姐姐一起吃飯,我們和姐姐一起吃飯好嗎?”郭文軒轉過頭來望著我,大眼

    睛裏慢慢都是渴望。
    我垂下了眼,呼了一口氣,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軒軒,乖乖吃飯,姐姐先回去了。”
    我轉身就跑,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逃離了這個地方。我坐進副駕駛,情緒有些低落。
    幹爹開著車右手夾了一支煙,從容地吸了一口:“雪穎啊,你是幹爹的好孩子。”
    “嗯。”我茫然的點著頭。
    “有什麽事就跟幹爹說。當初是你父母親手把你賣給我的,這些年我對你怎麽樣,你是知道

    的,幹爹最疼你了。”幹爹狠狠吸了一口煙,將煙屁股丟出了窗外。
    我怔怔的看著幹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幹爹,今天在學校有個男生強吻我。”
    幹爹只是轉了轉脖子,輕描淡寫地說:“哦?誰這麽大膽?”
    “是二年級三班的一個男生,他們都叫他霸王來著。”我看幹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心

    裏挺難過的,果然自己只是個賺錢的工具而已,只要處子之身還在就有那個價值。雖然自己

    是知
    道這些的,但還是覺得和不舒服。
    回家之後趕緊去洗了個澡,用牙刷狠狠刷了幾次牙齒、舌頭、嘴唇,所有被霸王觸碰過的地

    方都要徹徹底底的清洗幾次。可我不管洗的在幹淨,殘留在心裏的那種抵觸是怎麽都洗不掉

    的。
    “雪穎?”玲珑打開浴室的門,走了進來,拉住我不斷刷牙的手,“雪穎,停下來,不要再

    刷了,牙齒都出血了。”
    玲珑皺著眉,直接把我抱在懷裏,抱得緊緊的:“雪穎,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在外面都聽見

    了在裏面的刷牙聲。告訴我,雪穎。”
    噴頭的水打在我們身上,將玲珑的衣服都浸濕了。我緊緊抱著玲珑溫熱的身子,靠在玲珑的

    頸窩處,放聲大哭。
    “我被男人強吻了,玲珑,我覺得心裏好難受,全身都好不舒服,我想吐,我想反抗卻反抗

    不了。”我臉上滿是水珠,已經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洗澡水。
    玲珑抓了一下我的皮膚,然後松開,緩緩吐了一口氣,只是說:“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我在浴室裏大大的哭了一場,把自己的委屈和恐懼都化作淚水隨著水流淌進了下水道。
    第二天,我依舊裝作老大姐的模樣甩著小步子走進了教室,不論怎樣,我還是希望能在別人

    心裏保有堅強的外表。
    我仰視著坐在床邊的他,看見他臉上舒服的微笑,心裏滿滿都是膽寒的冷徹。
    “張哥哥,我,我不太會。”
    張少笑得溫柔,輕聲說:“沒事我教你。”
    張少拖著物件的底端,大手往前一送,東西直接深入了咽喉。我被弄得很難受,有一種快要

    吐出來的難受,一下子,我的眼淚就被刺激了出來,滴滴的在眼眶裏轉著。
    我不知道爲什麽我們一定要成爲一個供人玩樂的寵物,像個沒有自由的奴隸。此刻,我的內

    心滿滿都是難過。我想逃離這種日子,但是腦海中很多聲音都告訴我,我做不到。
    沒一會兒,張少罵了一句髒話後,抽出了我的嘴裏的東西。然後把那物件丟到了桌面上。
    我狠狠咳嗽了幾聲,伸手抹去了挂在嘴角的口水。
    張少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褲袋,拉開了拉鏈,竟然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讓我用手去服務。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胸腔不斷大口呼吸著,身子卻控制不住開始顫抖。
    我看見了他眼中閃出的幽暗的光芒,我閉上了眼睛,顫巍巍地伸出了雙手。那一瞬間,我整

    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少的大手在我臉上撫摸了好幾下,壓低了聲音說:“雪穎,睜開眼睛,看著我,用表情誘

    惑我。”
    我張開了眼睛,感覺能看見自己睫毛上的水滴,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我眨了眨眼睛,甩掉

    了睫毛上的水珠。
    “雪穎,你知道嗎,你這些最無心的動作是最吸引人的。”張少突然就蓋住了我的眼睛,輕

    聲說:“男人喜歡的女人有很多種類,你要能分得清你眼前的男人是喜歡哪一種類型。要學

    會觀

    察男人的眼睛,它會告訴你很多東西。你要能把握住什麽時候該用什麽表情。”
    我眨了眨眼睛,睫毛刷過張少的手心,有些不舒服。
    張少很快拿開了手,笑罵了一句:“小妖精。”
    我望著他,腦海中響起了吳老師的表情,于是我也學著挑著眉,似有若無的視線掃過張少的

    臉。心裏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終究會過去的,很快,很快就可以解放了。
    我看著張少的臉,我知道他現在很享受,但是我除了笑得木讷,機械地動著手指,什麽也做

    不了。
    當結束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頭腦一片空白,像是被抽空了靈魂,像個破碎的娃娃般癱

    軟了身子。
    這一刻,好想就這麽死掉。
    最後,我帶著滿臉落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玲珑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模樣,趕

    緊下床扶住了我。
    我看見玲珑焦急的表情,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去,沒有了一絲力量。
    玲珑扶住我,將我散下來的碎發夾在耳後,慢慢靠近我,伸出舌頭舔舐我的臉頰。
    我一個驚詫,一把推開了玲珑,失聲尖叫:“玲珑,你在幹什麽!”
    玲珑呆滯的目光看著我,冷冷的說:“我們逃不過的,雪穎,你必須要學會去面對。”
    那天晚上,我和玲珑誰也沒有說話,洗完澡後兩人相擁睡在一起,用對方身體的溫度祛除內

    心的恐懼。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還好還有玲珑在我身邊。
    我想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是我自己的了,但幸運的是我還擁有暫時屬于我自己的身子,擁有

    全心全意愛著我的弟弟,擁有任何時候都可以給我安慰的玲珑。
    然而,我沒有想到,分別來得這麽快。
    那天的太陽很慘淡,在烏雲中躲躲閃閃,只剩下黯淡的微光。窗簾被風吹起,時不時飄進來

    一些樹葉。玲珑坐在鋼琴的座椅上,靜靜的看著我,不含一絲感情的說:“雪穎,幹爹說,

    下個
    月我要去拍賣會了。”
    我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感覺,我只記得我眼角淚濕的痕迹。
    玲珑沒有悲傷也沒有怒罵,只是安安靜靜地彈奏著樂曲,一直一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

    使。
    我沒有問幹爹爲什麽不能讓玲珑留下來,因爲我知道沒有用,幹爹最多只會跟我說,價值已

    經到了最大化之類的話。我已經懂得太多,在這個利益的世界中,到底還存在著多少真情?
    臨行前的一個晚上,我和玲珑在被子裏說了很多很多話。
    “雪穎,我們都要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什麽期待了。只是,不能再陪著你了,我好想能

    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玲珑,我也想你陪在我身邊。我們能逃嗎?”
    “怎麽逃,沒有辦法的,雪穎。能認識你已經夠了。”玲珑抱著我的手與一些些冰涼。
    我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玲珑,不管拍賣之後你在哪裏,我一定會去看你的。幹爹應該會答

    應我這樣微小的請求的。”
    “雪穎。”玲珑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盡一切可能的討幹爹和張少開心,只

    要能拖延去拍賣會的時間,你就要去做。”
    “嗯嗯,我知道。”我把頭埋在玲珑的胸前,貪念著這懷抱的溫度。
    幹爹的手機響了,打亂了這一時的甯靜。
    “餵。”幹爹接起電話,但是很久都沒有說話,表情也越來越凝重,最後,一腳踩了刹車停

    在路邊。
    “你他媽再說一遍!草!我馬上過來,先別驚動了酒店的其他人。還有,給張少打個電話,

    這事真他媽棘手!”幹爹氣憤的挂了電話,一腳下去,狂踩油門。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我從來沒有看見幹爹這麽失態過,在我記憶

    中,幹爹幾乎是什麽都能做,哪裏像今天這般發過這麽大的火氣。
    幹爹也沒有時間管是否要先送我去學校,急速就開到了城裏的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口。
    幹爹下了車之後就急衝衝地向裏面奔去,我也趕緊大跑幾步跟上幹爹的步伐。
    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在門口轉來轉去,一看見幹

    爹就像見了主心骨趕緊迎了上來:“王哥,你終于來了。”
    幹爹也不廢話,陰沈著一張臉,看上去有些嚇人:“別廢話了,張少呢?”
    “張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男人彎著腰不停擦著頭上的虛汗。
    幹爹一聲叱喝:“還不趕緊帶我去看看情況!”
    “王哥,這小女孩?”另外一個男人爲難地指著我。
    幹爹看了我一眼,說:“讓她跟著。”
    “是是是。”說罷,兩人帶著我和幹爹匆匆忙忙上了電梯。
    我要小跑起來才能跟上前面三個男人的步子,一路上心髒都砰砰跳個不停,有一種很不好的

    預感。
    當來到一間房間號前面時,帶路的男人停了下來,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門吱的一聲就緩緩被推開了。入眼的第一幕就是一具挂在燈上的光裸的屍體。
    而這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前晚和我告別的玲珑!
    她脖子上系著紅絲帶被挂在房間的燈具上,腳邊是翻滾在地的椅子。身上布滿了青紫的紅痕

    ,大腿上甚至還有被煙頭燙出來的空洞,腳上被玻璃渣紮得滿是鮮血,地上的血迹甚至流到

    了門
    口的位置。而她的臉上,是死不瞑目的絕望,瞳孔已經渙散,整個人呈現出灰白的死態。
    房間雪白的大床上,淩亂地散落著衣服的碎片和紅色的綢帶,還有一地的帶血的道具。又老

    又醜的胖男人光著身子仰躺在地上,頭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成了黑色,屍體的旁邊是沾滿血的

    花瓶

    我突然就感覺一口血堵在胸口,怎麽都吐不出來。猙獰的死人臉讓我想要失聲尖叫,但被我

    生生咽在了喉嚨口。胸脯不停的起伏,疼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就這麽直愣愣地

    栽倒
    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
    那一次,我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兩天才恢複了意識。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一點,若

    是我不能逃離幹爹的掌控,等待我的就是玲珑的下場。玲珑用她自己的生命給我上了最爲記

    憶深
    刻的一堂課。同時我也知道,這件事,我必須埋藏在心裏,絕對不能讓幹爹知道,甚至要忘

    記玲珑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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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開心
    2014-7-23 23:46
  • 簽到天數: 15 天

    [LV.4]偶爾看看III

    沙發
    发表于 2016-4-19 22:07:44 | 只看该作者
    很特別呢,很期待之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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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無聊
    2019-4-18 13:19
  • 簽到天數: 3 天

    [LV.2]偶爾看看I

    板凳
    发表于 2016-10-3 05:12:16 | 只看该作者
    这个标题已经把我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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